谢蓁倚着迎枕,放在床边的手抓住他的衣摆,仰头可怜巴巴地问:&ldo;为什么?我还没见过呢,他们长什么样?好看么,像我么?&rdo;
严裕想了想,摸摸她的头说:&ldo;不像,有点丑。&rdo;
谢蓁的心&ldo;啪嗒&rdo;碎了,扁扁嘴说:&ldo;那我也想看。&rdo;
那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再丑也得让人看一眼啊,偏偏无论她怎么求,严裕就是不肯,还让她先喝完一碗乳鸽炖汤才肯让她见两只小羊羔。谢蓁肚子确实饿了,折腾了一宿,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一遍委屈地瞪他一边由他喂完一碗乳鸽汤。喝完汤后,趁着严裕给她擦嘴的间隙,她又问了一遍:&ldo;我的孩子呢?&rdo;
严裕这回没再坚持,让乳母把两个孩子抱过来。
两个孩子分别用缎面妆花襁褓包裹着,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脑袋。谢蓁惊喜地让乳母把孩子放到她怀里,她一边一个搂着,看了这个看那个,末了得出一个结论:&ldo;没有你说得那么丑嘛。&rdo;
刚才把她吓了一跳,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目下一看,两个孩子都长得挺精致的。
大的那个已经睁开了眼睛,睫毛又翘又长,乌溜溜的大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嘴里还唆着一根大拇指,吃得津津有味。谢蓁心都要化了,低头碰了碰他的小鼻子,只觉得他浑身上下都软塌塌的,根本不敢用力。她再看小的那只,还在闭着眼睛睡觉,眼睛有点浮肿,小嘴一砸吧,还当她醒了,没想到依旧睡得香甜。
就这两只小家伙,她足足看了一刻钟还不够,甚至试图跟大的那个对话:&ldo;你叫小鲤鱼好不好?妹妹是小羊羔,你们两个小家伙,可把我害苦了!&rdo;
小鲤鱼继续吃手指头,听罢咧嘴朝她一笑,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
严裕在一旁忍不住问:&ldo;为什么叫小鲤鱼?&rdo;
谢蓁总算有空看他一眼,弯着杏眼,一副很乐意解释的样子:&ldo;因为你以前叫李裕,谐音鲤鱼,他是你儿子,当然要随你了。&rdo;
&ldo;……&rdo;
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严裕没有再问,看她跟这个玩了跟那个玩了,乐此不疲,不一会儿小的那个就醒了,张嘴&ldo;啊啊&rdo;地叫着要吃奶水。谢蓁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胸脯那里就涨涨的,生完孩子更是大了一圈儿,她忍不住想喂,心疼地哄着:&ldo;别哭别哭……&rdo;
可是严裕却叫来乳母,把两个孩子都抱走了。她不敢抢,身上又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俩孩子越来越远,依依不舍地问严裕:&ldo;为什么不让我喂?&rdo;
严裕是这样回答她的:&ldo;有乳母就够了。你刚生产完,身体虚弱,而且……&rdo;
谢蓁歪着头问:&ldo;而且什么?&rdo;
他却忽然不说了,避开她的视线咳嗽一声,颇有些尴尬道:&ldo;总之,有乳母就够了,你不用操心。&rdo;
无论谢蓁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
末了谢蓁鼓起腮帮子重新躺回床上,倒头就睡。她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再睡个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困惑她多久,过几天晚上她就知道了。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他腻着她,把她轻手轻脚地捞进怀里,然后头一低,埋进她的胸口。
&ldo;小玉哥哥?&rdo;
她一开始有点疑惑,很快觉得胸口被咬了一下,接着脸一红,浑身上下烫得像煮熟的虾子,&ldo;你,你起来!&rdo;
这个不要脸的……他,他居然真的跟孩子抢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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