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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我的下一个知觉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起先我以为是丹妮丝忘了什麽东西，但是听起来不像她，也不像海奇太太。海奇太太是我在这幢冷冰冰的大楼里唯一的朋友，她偶尔会过来看看，请我过去喝杯咖啡，然後向我抱怨大楼的管理，比如洗衣机、脱水机坏了又没叫人修理，等等。海奇太太是个个子很小的老太太，她不会这样用力拚命敲门。

又敲了几下。我站了起来，脑筋渐渐变得清楚。一定是警察──清醒之後我马上就明白过来，除了警察没有人会这样敲门，就好像你早应该在门口等候，恭迎。

我走到门边问是谁在敲门。&ldo;不会是圣诞老人。&rdo;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ldo;开门!伯尼。&rdo;

&ldo;哦，该死!&rdo;

&ldo;这是什麽态度!&rdo;

&ldo;你来得不是时候，&rdo;我大声说，&ldo;五分钟之後，我们楼下大厅见。&rdo;

&ldo;为什麽你不在十秒钟内就开门?&rdo;

&ldo;我还没有穿好衣服。&rdo;我没好气地说。

&ldo;那又如何?&rdo;

&ldo;给我一分钟。&rdo;

到底几点了?我找到手表，九点多。这表示我又不能准时开店做生意了，可能又要少赚几块钱。当然，要是你刚偷了一件值六位数的东西，就不会太在乎那几块钱，但是门面总要保持。

我随便套上一件衣服，用冷水冲了一下脸，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进来，然後再次把所有的锁打开。雷基希曼看着锁直摇头，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ldo;看你这些东西，&rdo;他说，&ldo;你这些安全措施也真够瞧的，伯尼。&rdo;

总之是安全措施。除了警察，其他的普通人会说那是锁。&ldo;小心一点总不会错。&rdo;我说。

&ldo;话是这麽说。你又加了一把新锁，对吧?是不是年纪大了开始有妄想症了?&rdo;

&ldo;听着，这附近最近常遭窃，光这幢大楼就发生四、五次了。&rdo;

&ldo;你这儿门口不是有管理员吗?&rdo;

&ldo;他不是特务机关出身的。&rdo;我回答，&ldo;对了，一定是我没听到他按铃通知你要上来。&rdo;

&ldo;是我叫他不要麻烦的，伯尼。我告诉他只不过是有一点小事要找你，就直接上来了。&rdo;

&ldo;你告诉他你是圣诞老人吗?&rdo;

&ldo;为什麽?&rdo;

&ldo;因为那是圣诞节时得关照他的人。至於从我这儿，他是连一块煤炭也得不到。&rdo;

&ldo;很好笑。你昨天晚上有客人?&rdo;

&ldo;这一定不是管理员告诉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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