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抽着前面的雪，&ldo;滚，不要咬我，不要咬我!&rdo;

她走过的地方，有一块牌子，写着阳光超市。

她是林风的妻子。

四在寿衣店扎纸人

第二天早晨，一辆丰田汽车停到了我的门前，戚军从上面走了下来，&ldo;跟我走!&rdo;

&ldo;去哪儿?&rdo;

&ldo;上车，你就知道了。

&rdo;戚军笑着说。

然后，我上了他的车，发现老王竟然坐在旁边，老王看到我，脸色通红：&ldo;昨天，真是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rdo;

我没理他。

老王递给我一支烟，我没抽。

车子驶出了村子，上了公路，进入了土阴县城。

到县城以后，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们进了城以后，拐了几个弯，在城里一家寿衣店停下了。

戚军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寿衣店，我也跟了进去了。

店里摆满了花圈、纸人、纸马……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脸皮苍白，双手正沾满红色的染料，他看到戚军笑呵呵地说：&ldo;大哥，你终于回来了!&rdo;

&ldo;是啊，介绍你一个人，这是韩在天。

&rdo;

老板满手油污，没有和我握手，他的脸上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ldo;你好啊!小伙子!&rdo;

&ldo;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做生意了!&rdo;戚军说。

&ldo;我们在这里?&rdo;我十分诧异。

&ldo;当然，我们也要自食其力，我决定发展殡葬业。

&rdo;戚军的话有点玩世不恭。

我点了点头，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了?如果他真的是毒贩老大，那他真的是太会伪装自己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了寿衣店，因为死人的生意，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有，所以，我作为小弟的，就要熬夜值班。

老板在里屋扎纸人，我坐在面对门口的桌子前，傻呆呆地等着生意到来。

半夜十二点，戚军来了，他站在我的面前，望着我。

我在想，他又是梦游了?但看他微笑的样子，我想现在应该算是正常的。

&ldo;今天扎纸人的活儿太多，他干不过来，你帮帮他吧!&rdo;

&ldo;好的，我能做些什么?&rdo;

&ldo;扎纸人吧!&rdo;戚军说完，就回到了里面，拿出一个札了一半的美女。

于是，我和戚军就面对着桌子而坐，札纸人。

弄得我满手浆糊，可是美女的胸还没成形。

札这东西是个技术活儿，又要精细，又要有质量，哪点粘不好，就会不美观，客户看了也不会高兴的。

我的手机就放在我的旁边，我真想给家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现在一切都很好，这样很容易暴露出我的身份。

半夜，来了三单死人的活儿，一个是做寿衣，一个是定制两个花圈，还有一个是购买骨灰盒的，看来今晚又要加班加点了。

零辰三点，戚军穿好衣服，对我说：&ldo;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