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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什么事?

我后退几步，屏住呼吸一直走到他们听不到我的地方，然后开始疯狂，疯狂地奔跑。

两个女孩收拾完毕，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在餐桌旁就坐。戴安娜换了一身浅紫色套装，温蒂是绛红色的，剪裁做工一模一样。见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们，戴安娜得意地笑了：&ldo;特别订做的!漂亮吗?我和温蒂一起，无论什么事情我们形影不离!&rdo;

&ldo;真的很漂亮。&rdo;我赞美道，&ldo;就像两位女神降落凡间。&rdo;

&ldo;噢多莉!&rdo;温蒂半责怪半羞涩地叫道，戴安娜笑得差点把叉子扔到地上：&ldo;哈，多莉你太可爱了，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要和你约会!&rdo;

&ldo;约会时你和温蒂不会仍然秤不离砣吧。&rdo;山姆打趣。他来的比较晚，我已经占据了戴安娜一边的座位，他便一屁股坐到温蒂身边，对我是否要交换座位的询问充耳不闻。

看来这一对的感情有点冷淡。我想起白天戴安娜对弗兰克热情的态度，心下了然。但马上另一个烦恼便涌上心头：我要不要把刚刚听到的事情告诉戴安娜呢?

一分钟后那两个男生也前后走进餐厅，安德鲁看上去更加畏首畏尾，眼睛有些红肿，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弗兰克一副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模样，走进来的步伐都格外轻快，一直走到戴安娜身边，轻巧地弹了下她的秀发：&ldo;宝贝，你真是美极了，我也好运极了。&rdo;

戴安娜抬起眼睛，目光掠过垂头丧气的安德鲁，随即展开甜蜜的笑容：&ldo;但愿你永远交好运。&rdo;她甜润的嗓音这样说，&ldo;虽然永远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哈哈哈哈!&rdo;

弗兰克报之以微笑，之后转向我：&ldo;多莉，一会儿有什么消遣吗?我马上会发一笔小财，胃口好得像一头牛，必须做点游戏消磨下，不然今晚一定会胃胀。&rdo;

我注意到安德鲁握紧了双手。

&ldo;没有，&rdo;我努力作出自然的口气回答，&ldo;一切听由安排。&rdo;

安德鲁冷笑一声，大口扒起眼前的饭。山姆和戴安娜都不说话，温蒂谨慎地左右看看，犹豫着发言：&ldo;做游戏?&rdo;

&ldo;你有什么好主意，温蒂?&rdo;

&ldo;噢……我是说，这里又没有什么□□之类，而且我不擅长赌博……&rdo;温蒂羞涩的模样仿佛她第一次成为众人关注的发言中心，眼看着瘦削的脸上一片一片漾起红云，&ldo;但是我知道一种游戏，以前高中时经常在酒吧里玩，黑暗的酒吧里……&rdo;她敏锐地发觉大家的兴趣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反被吓倒了，紧张地咽了口口水，&ldo;你们想玩吗?&rdo;

&ldo;宝贝，你得讲清楚怎么玩才可以!&rdo;

温蒂求助地看了眼戴安娜，后者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丝毫没有施予援手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ldo;是一种来自东方的游戏，选出一位国王，站在黑暗里，周围人围坐成一圈，自由选择位置，可以变换。国王只能用手触摸每个人的脸，头发不行，衣服不行，身上更不行，然后猜出这个人的名字。错误的话‐‐&rdo;

&ldo;嘿，我们愿意玩!&rdo;弗兰克热情爆满，&ldo;吃完饭我们就开始吧!&rdo;

其他人不反对，除了戴安娜突兀地插了一句：&ldo;我很愿意，但晚饭后我和温蒂必须先整理些文件，希望大家能等我们一会儿。&rdo;

&ldo;没问题。&rdo;山姆保证，&ldo;我们有的是耐心。&rdo;

&ldo;我可以帮你们一起干。&rdo;

戴安娜笑眯眯望着我，这时她又是一副乐天模样了，我几乎认为刚才那句冷冰冰的拒绝是我的错觉：&ldo;不必了多莉，都是些很繁琐的工作，粘粘胶水，动动剪刀什么的。&rdo;

&ldo;拜托了，给我这份工作吧。&rdo;我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滑稽的可怜相，其余人笑得前仰后合，包括温蒂，她眼泪都快出来了：&ldo;好吧，可怜的多莉，你被录用了。有你帮忙我们还能做得快些。&rdo;

&ldo;太感激您了，夫人!&rdo;我捏尖了嗓子回答。又是一阵席卷全屋的爆笑，除了我，只有我知道我是在尽量躲避和弗兰克同处一室的场景。

这话说起来很奇怪，但我真的害怕他发现我偷听到他们的交谈，我真的认为他发觉了。

我甚至害怕他发觉我的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

天啊，我无比厌恶他。

女孩子要做的不过是简单的剪贴工作。虽然戴安娜打翻了胶水瓶，弄得我们满手乱七八糟，大家还是很快结束了所有工作。我和戴安娜匆匆挤去洗手间清洗，温蒂留下来做最后的清洁，两分钟后，我们都出现在楼梯口，那三个男生正在在大厅恭候：安德鲁忧心忡忡;弗兰克志得意满;山姆‐‐山姆面无表情，双臂随意地抱在胸前，那粗壮的手臂足以勒断一匹马的喉咙。我毫无理由地想。

温蒂最后一个走了下来，大家欢呼着关了灯，游戏开始了。

第一个被选中做国王的是山姆，剩下的五个人匆匆坐到他身边，围成一圈。屋里一片漆黑，窗外没有月亮，闪烁的群星根本照不进屋里。我坐在原地，身边或舒缓或紧张的呼吸声都压得极低，我只能根据这声音来判断每个人的方位。

忽然一双粗糙结实的手落到我的脸上，我忍住冲到喉咙口的笑意，将头发向后挽去，露出光洁的面部。山姆的大手在我脸上游移不定，从额头抚摸到鼻尖，再滑向脸颊，最后他的手静止在我耳边，挪动了几下，迟疑不决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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