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教皇国鼎盛期的过去,对于异端的惩罚主要集中在异端神学家及其宗教改革之上。因为随着王权的逐渐崛起,罗马教皇已不得不从世俗政治事务之中退出,转而企图对教徒的灵魂进行全面的控制,以保住天主教教会在这一方面的最大权力。因此,正如教皇国鼎盛期具有代表性的正统神学家托马斯&iddot;阿奎那在他的《神学大全》之中所认为的那样:&ot;凡犯有异端罪行的,不仅应该革除教籍,还应处死,从世上清除。伪造钱币是为了维持肉体生命,而异端活动腐蚀、毁灭灵魂,性质比伪造钱币远为严重。世俗君主对伪造钱币犯判处应得的死刑,对异端分子就有充足的理由判处死刑。&ot;
这样的处死异端的逻辑推导来自经院哲学所独具的论辩方法:提出一个命题以后,再分成若干层次,于是就引经据典地进行讨论。在《神学大全》之中,托马斯&iddot;阿奎那运用亚里斯多德哲学来进行神学讨论,使神学在中世纪成为包容一切知识的&ot;科学的皇后&ot;。这一神学的意识形态性的无限扩张,适应了罗马教皇全面控制教徒灵魂的现实需要,罗马教皇不仅在其去世半个世纪以后的1323年宣布他为圣徒,并在1327年敕令编纂其著作来作为天主教神学的规范,更在1557年宣布其为&ot;普世教会博士&ot;,从而使之成为天主教正统神学的代表。
从哲学的层面上来对《圣经》之中的基本命题&ot;上帝的存在&ot;进行讨论,托马斯&iddot;阿奎那无疑达到了神学的最高水平:从宇宙存在的因果律来看,在事物运动的过程之中,一个事物的运动总是要受到另一个事物的推动,而必定有一个不受其他事物推动的推动者,这就是上帝;由此而推及现象世界,果因相连,必须有一个最初的动力因。这就是上帝;再推及从可能成为必然,以自身存在的必然性而赋予其他事物以必然出现的可能性的,这就是上帝;又推及事物是否真实存在的等级程度,必定有一个最高的真实存在,使一切事物得以真实地存在,这就是上帝。同时,托马斯&iddot;阿奎那最后还从宇宙存在的目的论出发,认为一切生命存在都为某一个目标而活着,而指导其达到目标的就是安排世界秩序的最高智慧,这就是上帝。
尽管托马斯&iddot;阿奎那运用了哲学阐释的方式来论证神学的基本命题,但是,他仍然承认神学与哲学的的差别:哲学是根据人的理性来认识&ot;理性真理&ot;,因而属于自然神学;而神学则是根据上帝启示来呈现&39;启示真理&ot;,因而属于启神学,从而使理性真理从属于的启示真理,自然神学从属于启示神学,也就是哲学从属于神学,因为来自上帝启示的&ot;恩典&ot;并不否认一切为人所能认识的&ot;自然&ot;,恰恰相反,上帝的启示是要成全人的理性,使人因信仰而认识上帝,特别是去认识上帝是作为世界的创造者而存在的,既然上帝能够创造世界,也就能够毁灭世界,被造之物的世界也就不可能是永恒存在的,人必须坚信上帝才能得到永生。
在这里,托马斯&iddot;阿奎那在《神学大全》中的哲学论证,实际上是再次论证了他在《反异教大全》之中所进行的有关神学的讨论,而这一讨论是采用教义阐释的方式来进行的。所以,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指出:对于这位天主教哲学家来说,&ot;最重要的著作是《异教徒驳议辑要》,写于公元1259至1264年。这书通过和一个尚未皈依基督的假想读者的辩论来确立其基督教真理;有人推测这位假想的读者,是通常称为被认作精通阿拉伯哲学的那种人。他还写过一部名叫《神学大全》的书,这书的重要性几乎与前书相等,但它却不太叫我们感兴趣,因为它的议论不以基督真理为前提者较少。&ot;
这就是说,《反异教大全》中的大部分内容主要涉及到与异教徒的驳议,具有较为开阔的哲学眼光与思路,其余部分才展开了神学的教义阐释,显示出哲学与神学之间在讨论中的某种分离,因而对于哲学史而言,无疑具有更大的意义。至于《神学大全》,因其主要是对于神学的哲学讨论,在某种意义上是对《反异教大全》的更为神学化的哲学式重复,因而罗素作为哲学家及哲学史家,对于《反异教大全》更感兴趣,也就不足为怪。不过,对于天主教神学来说,《神学大全》则是正统神学的代表之作,因而它的作者被尊为&ot;经院哲学家的最高领袖和导师&ot;。
在《反异教大会》之中,托马斯&iddot;阿奎那除了提出人们可以通过理性、启示等途径去认识上帝以外,还特别强调了罗马教皇的至上权,不仅是要以天主教为首来统一基督教,而且要求以天主教的教义阐释来统一对于《圣经》的阐释,因而东正教受到他的严厉谴责。尤其是在&ot;和子句&ot;问题上,他坚持圣灵&ot;发自圣父和圣子&ot;,同时指出基督耶稣虽然由圣灵受胎,但不能因此而认为基督耶稣就是圣灵的儿子,从道成肉身的教义来看,基督耶稣只能是上帝的儿子,由圣灵受胎不过是上帝亲临人世的一种方式,因而圣父与圣子不可分离,在&ot;三位一体&ot;的立场上来看,圣灵将出自圣父和圣子也就顺理成章。
可以说,托马斯&iddot;阿奎那更主要地是一个神学家,而不是一个哲学家,尽管他将神学阐释上升到了哲学的层面上,正如罗素所说:&ot;阿奎那没有什么真正的哲学精神。他不像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样,始终不懈地追逐着议论。他并不是在探究那些事先不能预知结论的问题。他在还没开始哲学思索以前,早已知道了这个真理,也就是天主教信仰中所公布的真理。若是他能够为这一信仰的某些部分找到明显的合理的论证,那就更好,设若找不到,他只有求助于启示。给预先得出的结论去找论据,不是哲学,而是一种诡辩。&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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