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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徐诺忽然站定回身，郑冰急忙收住脚步。才没跟她撞在一起，只听得徐诺冷冷地说：&ldo;郑冰，我不管你是来做顾问，还是来做你的论文，我不介意你跟着我了解案情，但是别以为我愿意做你的小白鼠。&rdo;

郑冰收敛了笑意，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并没有试图解释什么，只是凝视着徐诺的眼睛，半晌后缓缓点头道：&ldo;我明白了。&rdo;

徐诺不再纠结这个问题：&ldo;我去会会刘娜，要一起来吗？&rdo;

&ldo;你真是个有趣的人。&rdo;郑冰忽然笑说，&ldo;我当然要去。&rdo;

车子开不进狭窄的胡同，徐诺和郑冰用手机照亮，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胡同深处走去。外东区这一片已经基本变成外来人口聚集处，各家各户为了多挣几个房租钱，拼命想办法把自家的房子扩建，以至于随处可见拼接的违章建筑，让原本还算宽敞的胡同，变得狭窄且曲里拐弯。

徐诺眼神比较好，先看见门牌道：&ldo;就是这里了，据刘赫说是二楼右手第一间。&rdo;

私人盖的二层小楼，屋顶低矮，进门后左右手各一条走廊，借着头顶昏黄的灯泡勉强能看出一侧各6间屋子，根据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建筑物大小，徐诺心道这每间屋子估计也就十平米大小。

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正对面是一间大厨房。二楼走廊没有开灯，右手第一间的门敞开一条缝，里面明亮的光线从门缝中投到走廊上，扯出一条又细又长的亮带。

徐诺警觉地掏出枪，伸手护住身后的郑冰，轻手轻脚地朝屋门走去，还未走到近前，就听到屋内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徐诺没有收起手枪，用左手轻轻敲门问：&ldo;刘娜在家吗？&rdo;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门开了，明亮的灯光把布置简洁的屋内照得一览无余，徐诺这才收起一直藏在身侧的手枪，打量着眼前这个眼睛红肿的年轻女子。

&ldo;你们是？&rdo;刘娜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的两个陌生人。

徐诺掏出证件道：&ldo;我们是市刑警队的，第一是要找你聊聊，第二也是要看看李沐然的遗物，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rdo;

刘娜让开路请她二人进屋，屋内没有床，左边靠墙是梳妆台和电脑桌，右侧靠墙则是衣柜。也许是每个第一次来的人都会问，所以刘娜不等徐诺发问。就先解释道：&ldo;屋子太小，我和小然为了看起来宽敞些，所以学日本那边，每晚把行李铺在地下睡。&rdo;

&ldo;哪个是李沐然的柜子？&rdo;徐诺问道。

&ldo;我们两个的柜子都是通用的，我们之间没什么秘密，衣服也经常是买一件两个人换着穿。&rdo;刘娜坐在椅子上没精打采地回答。

&ldo;那存折呢？难道李沐然连存折也跟你共享？&rdo;郑冰眉毛一挑，毫不客气地问。

刘娜脸涨得通红，起身瞪着郑冰气结道：&ldo;你，你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很清楚啊，有什么不好理解的？&rdo;郑冰故意语气夸张地说，&ldo;我的意思就是，别说是情侣，就算是夫妻，也有各自的秘密，你说对吧？&rdo;

刘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跌坐在椅子上不打自招道：&ldo;你，你们都知道了？&rdo;

徐诺恰到好处地插言说：&ldo;所以说，跟我们说谎是不明智的，就算我们当时发现不了，很快也会查证出来，先说说看6月29号下午…到四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rdo;

&ldo;你们怀疑我？&rdo;刘娜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反正关系问题已经暴露，她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说，&ldo;我那么爱小然，她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她，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rdo;

&ldo;因为爱得太深。却发现自己没有得到同等回应，就会不满、愤怒，最后怨恨，这种例子太多了。&rdo;郑冰虽说不再把徐诺当做小白鼠研究，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会那么好命，此时刘娜就一直被她用各种言语试探、激怒。

徐诺不等刘娜反唇相讥，忙问：&ldo;你最后一次见到李沐然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她失踪了你也没有报案？&rdo;

&ldo;什么失踪？小然走前跟我说她心烦要出去散心一周，我为什么要报案？&rdo;刘娜诧异地问。

&ldo;哦？也就是说，李沐然不是突然消失，而是自己离开的？&rdo;

&ldo;恩，上周二，她来跟我说她已经请好一周的假期，准备出去玩玩儿散心，我以为她相通了，所以还一直很高兴。如果早知道会出事我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离开的。&rdo;刘娜的眼里全是悲痛，声音也开始哽咽，眼泪再次无声地落下。

徐诺和郑冰对视一眼，都认为刘娜并没有说谎。郑冰难得放柔和声音问：&ldo;刘娜，能跟我们说说，比如李沐然都喜欢什么香水，什么花，什么红酒之类的吗？&rdo;

徐诺被郑冰的问题问得心里一颤。目光中露出急切地看向刘娜。

刘娜对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意外，抬头看看她们才慢慢回忆道：&ldo;最喜欢的香水是cd魅惑，最喜欢的花是睡莲，红酒貌似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像我们这种打工妹，哪里有那么奢侈。&rdo;

&ldo;啧啧，cd魅惑香水还不够奢侈？&rdo;郑冰咋舌。

刘娜自嘲地一笑：&ldo;喜欢并不一定要拥有不是，我们是做化妆品的，平时经常接触有钱的女人，各种各样的香水，自己没用过却也知道的不少。小然喜欢cd魅惑。我喜欢兰蔻珍爱，我们彼此承诺过，以后有钱了，就互相送对方最喜欢的香水。&rdo;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设计精美的香水，是50l装的cd魅惑香水，喃喃自语道，&ldo;等结案了，小然可以入土为安的时候，我要给她喷上香水，让她带着香气离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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