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是比谢璋年长几岁,又生得温婉,但其实性子却执拗得很,在谢璋丧失双亲之时便不把他当成晋朝的最后一位皇子了,只道谢璋年幼,自己得照应着他。
这般照应着,随着年月更迭,也不知怎么就生了些旖旎的心思。
偏偏谢璋是个愣头青,十几年的光景都没瞧出来,反而让与殷如是首次见面的景行看出了点端倪。
然而谢璋此时却没来得及思索殷如是的警示,他顺着殷如是的话音,对近段时间面对景行时的心绪抽丝剥茧,竟也慢慢地回过味来。
思及此,谢璋狠狠地摇了摇头,默默在心里道,不可能。
但在殷如是的眼里,谢璋说的话俨然就成了欲盖弥彰。
在殷如是看穿一切的目光里,谢璋逃命似地离开了一枝春。哪只前脚刚迈出去,后脚便见早该离开的景行正在不远处的一个树荫下等着他。
将近入冬,树上的枝叶落得所剩无几,有一片恰巧落到了景行的发间。而后者却恍然未觉,只是将目光凝在谢璋身上,在谢璋被着目光盯得几欲落荒而逃之际,才淡淡开口道:“你做什么了?发髻都乱了。”
一面说着,一面极其自然地将谢璋散落至鬓角的碎发挽上耳后,犹如这个动作做了千百遍。
谢璋却只觉景行的指尖擦过之处,滚烫至极。
……
新官上任三把火。
听人说,钟悦在来到吏部大门后,就将自己关在吏部的主事厅中,没日没夜地翻看彭城纪余严一案。
在外人眼中,彭城一案确实是有着非常大的疑点,譬如纪余严为何会突兀地死在了大理寺牢狱中;彭城那些无户的难民们,背井离乡后去了哪里;而追查此案的户部尚书沈愈,又为何惨死于中秋之夜。
钟悦将自己埋在书册卷宗之中,没日没夜地翻阅了数十天,终于找出了想要的东西。年轻的吏部尚书神情一顿,而后在标红的名册上,又用墨水圈了一笔。
饶是灯火昏黄,透过明明灭灭的烛灯看时,仍能看到那个被做了双重记号的名字:
谢澄。
……
晚秋的天气变幻多端,谢璋清晨醒来时还是晴空万里,结果用完午饭和黄坚强在屋子里玩闹了一会儿,再出门时,雨水已经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谢璋撑了把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大理寺接应一下谢澄,就见自己许久不见的近侍温岐,正慌慌张张地从侧屋跑进了大雨之中,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谢璋。
谢璋站在原地,眯着眼看了他的背影半晌,而后原地逡巡了片刻,便打消了去大理寺的念头。
只是这场雨来得及,去得并非快,淅淅沥沥地从中午下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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