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学飞就继续说：&ldo;他让我买了沙发之后，把沙发转运到老曹头的出租屋里，再让我从那把沙发运到东风机械厂；等第二天，再让我从东风机械厂把沙发运到冠祥家私城去换货……后面的事情，大概您都知道了……&rdo;

&ldo;是不是建阳工业区的那个东风机械厂？&rdo;

&ldo;对。

就是那个……离老曹头那儿也不远。

&rdo;

彭飞知道，东风机械厂原来是一家国营企业，早就倒闭了。

颜学飞指的，只不过是这家机械厂的位置而已。

虎头鲨安排颜学飞在东风机械厂把沙发往来转运，难道，东风机械厂就是杀害柳小雪的第一现场？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ldo;颜学飞，我问你，建阳工业区出租屋里的那根火柴，又是怎么回事？&rdo;

&ldo;那，那是虎头鲨安排放的啊！

&rdo;颜学飞有些懊悔地说，&ldo;我开始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做这些，直到柳小雪案发，他才把他们关于谋杀柳小雪的谋划告诉了我……&rdo;

&ldo;他们的计划是什么？&rdo;

&ldo;就是嫁祸余健豪！

打乱你们的视线，为他们的重大行动作掩护。

&rdo;

&ldo;重大行动？他们要干什么？&rdo;彭飞脸上顿时浮现出希望的光彩。

颜学飞却茫然摇了摇头：&ldo;这我就不知道了。

&rdo;

彭飞沉吟片刻，接着问：&ldo;他们为什么让你去杀小刀？&rdo;

&ldo;本来是让血鹰去的……&rdo;颜学飞话没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口，赶紧纠正说，&ldo;可后来血鹰有没有完成任务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rdo;

彭飞冷笑着打断了他话：&ldo;颜学飞，你认为事到现在还遮掩下去有意义吗？如果我没有说错，蓝姑之所以让你换下血鹰，是因为小刀对组织里的杀手追杀人的路数十分了解，以至于血鹰接连半个月下来，愣是没找到他！

所以蓝姑才换了你去执行这项任务。

因为你不是狂野玫瑰的人，小刀对你也当然不会防备，加上你是土生土长的习江人，地理上极为熟悉。

所以嘛，你就成了杀小刀的最佳人选！

&rdo;

说着，他拿出一个装有一串钥匙的透明密封袋：&ldo;这串钥匙，是你在与小刀的拼斗中遗落在现场的，要不要核对一下指纹哪？&rdo;

&ldo;这，这……&rdo;颜学飞额头上顿时就冒出冷汗，夹烟的手指在剧烈地颤抖。

&ldo;……蓝姑对我很好，我想我也应该为她效劳。

&rdo;他面如死灰地说，&ldo;再，再说，当初就是那个该死的小刀把我拉下水的，我不杀他杀谁？&rdo;

&ldo;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rdo;彭飞紧跟着问。

&ldo;在上党路的一家游戏室！

&rdo;颜学飞哆嗦着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脚前，&ldo;就是昨晚天快黑的时候。

当时人多我没好下手，他还问我想不想悬崖勒马，并告诉我他想自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