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是陆家那位嫡长子？”

宋知然语气平淡，一双眼睛却好似能看透人心。

陆向北再次确定了自己先前的危险感觉，点头算是承认，并主动道：“不过，我现在除了一个姓氏外，和陆再无关系。

封曌应该跟你提过，我是明城的现任教皇。”

宋知然拧眉，深深地看了眼陆向北，好一会才道：“你和封曌的关系？”

“……虽然我和他有血缘关系，不过这关系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明城未来的希望。

当然，如果有一天他想要去继承陆家，那我也不是不能提供帮忙，对了，我听说你们曾经被……仲叔打伤过？仲叔他……”

陆向北想要替仲叔解释的话顿住，在宋知然过于了然的视线中，缓缓地叹了口气，最后只能有些挫败道，“罢了，跟你这种人说话真没意思，还是封曌这小子好，聪明但是懒得用，直来直往的，让人处着都心情舒坦。”

“当然，宋知然是吧，你也不用继续试探我，我们现在是盟友，而且如果不出意外，会是封曌身后最坚定的盟友，没有之一。”

陆向北说到这顿了顿，看向宋知然的视线中多了点古怪的味道，他说，“你既然是玄武血脉之人，那么你应该能明白我为什么笃定封曌对明城的重要性吧？毕竟，预言这种事情，你们玄武一脉的人也很擅长不是吗？”

宋知然没有否认，当然，他也没有承认，他只是拧着眉沉思稍许，才缓缓道：“封曌现在才七环，还不够。”

陆向北一听这话就乐了，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其实比你更加担心封曌实力不够，毕竟实力不够，我们可是连深渊都出不了。

至于日后出了深渊后，我们会不会继续站在封曌身后这个问题，你也不用多想，毕竟那种时候，比起你和封曌，我想外面的人恐怕更容易被划分到异类上去吧，所以那时候你们拥有的盟友很多，就算我们不继续支持你们，那也不重要了。”

宋知然当然考虑到了这点，不过——

“明城，不一样。”

陆向北皱眉：“你就这么想要替封曌坐实圣子的位置？这大可不必，我看那小子其实挺不乐意当什么圣子的。”

宋知然抿着唇，只是沉沉地看陆向北。

陆向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麻烦？才活过来多久，就一脑子弯弯绕绕，靠！

要我说，要不这样，你想封曌坐实圣子的权力地位是吧？可以啊，我把教皇的位置一起给你，你们两个以后带领明城怎么样？”

宋知然一怔，在陆向北笑呵呵的想要说一句“怕了吧”

的话时，突然就点头到了一声“好”

。

陆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