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然一直是侧对着封曌的，所以此刻，他不用转身，只需要用眼角余光去确认一下，就完全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

宋知然血脉里的本能却在疯狂叫嚣，不能去看，绝对不能！

宋知然极黑的眸子微垂，银白色的长发散落，遮住了他侧脸的同时，也挡住了他可能不小心窥视出去的视线。

然而。

有一只手，修长莹白的五指，穿过来，掬起了长发的同时，温热的指腹落在了宋知然的脸颊上，先是一顿，继而，那指腹便轻轻的蹭了蹭。

再蹭了蹭。

慢慢的，长发成为陪衬，那只手，肆无忌惮的抚摸起宋知然的面庞，一点一点，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品味，或者更像是在标记。

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封曌！”

宋知然低呵一声，护在面上的水元素一次次凝聚，却又一次次的崩解，被蒸腾消弭。

他眼角余光看着昔日明明怕火，如今却操纵着火元素肆无忌惮占自己便宜的爪子，真的是硬生生的气笑了。

“封曌，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宋知然说话间，手中的水色长剑已经寒光凛凛，蓄势待发！

只是——

“你死之前，聘礼必须退给我！

我的光元素宝晶，还给我——”

吐出最后一句话时，宋知然用上了灵识冲击，并于身侧之人基于某种穷逼本能而愣住的一瞬间，长剑落下。

封曌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眼前发黑发花，等彻底恢复如常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胳膊，没了。

不仅胳膊没了，宋知然还阴测测的看着他，水色的长剑在他的心口上，跃跃欲试。

“你……要干什么？”

封曌小心翼翼。

宋知然“呵”

了声，长剑一扫，封曌就见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那被斩断，滚落在地的胳膊，就被剑光搅碎。

碎的他这个主人都认不出来了。

第23章

封曌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害怕的同时，却还莫名心虚：“你，你怎么了？发疯……咳咳，不是，发火也该有个原因是不是？我……刚才惹你生气了？那，那我我……道歉？”

说到最后两个字，封曌的声音已经像是蚊虫的鸣叫，低的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一双琉璃色的眸子乱转，端的是一副不好意思到极点的模样。

宋知然拧眉，极黑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封曌好一会，这才收回视线，伸手将床头柜上留下的那本旧书取了下来。

与先前那本原为《山海图》，后被黑斗篷人用血开启的《四灵之秘》相同，这一本叫做《戏说山海》的旧书，一样是古地球时期留下的孤本，扉页上的出版社和主编也都已经看不清晰，那副好似水墨晕染的山海图也都随着岁月晕染，墨痕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