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十岁?&rdo;乔木牺诧异，&ldo;沈得川从十岁起就……?&rdo;

老人不接话，扯开话题说：&ldo;你可以把他当做一个大小孩。

表面漫不经心无懈可击，骨子里在以幼稚又残酷的态度活着。

你应该相信他，鼓励他，不要害怕他。

就算真的烦他讨厌他，大可以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哄哄他。

他不难哄，随便你说什么，他经常会认真的相信你。

&rdo;

&ldo;这样对你们都好。

&rdo;

老人像在含蓄地警告，&ldo;有的时候，他的命在你手里。

更多的时候，你的命在他手里，明白吗?&rdo;

乔木栖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似懂非懂。

老人好像对沈得川很了解，对他也了解，对他们俩的关系和相处模式也了解。

他却云里雾里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难道他讨厌过沈得川?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很严重的矛盾?

记忆不可靠，无踪迹可寻。

&ldo;恭喜红方胜利!&rdo;

代表以性命搏斗结果的电子女声不期然冒出头来，&ldo;所有压红方胜利的玩家将……&rdo;

乔木栖果然看见了。

沈得川面无表情地剖开龙晟厚实的胸膛肉，手伸进去摸索片刻，手心悄然多一颗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玻璃珠。

晶莹剔透，纯净无暇。

与手上猩红血液形成鲜明对比。

在沙发上滚来翻去的花原一咕噜坐起来，伸长脖子打量核珠两眼，随后又嘀咕些什么，啪嗒一身没骨头似的赖回到沙发上。

&ldo;不是你喜欢的核珠吗?&rdo;老人问，笑容中带点真正对待小孩子的宠溺语气。

&ldo;不喜欢。

&rdo;

花原正捧着光脑玩游戏，没精打采地回答：&ldo;喜欢红色的，他不给。

下次杀了他，抢回来。

&rdo;

观众席上，欢呼声久久不散。

龙晟死不瞑目，大睁双眼僵直地躺在白花花的地板上，像死在一场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