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晶石灯没有篝火,帐篷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空间错觉般逼仄起来。
霁涯枕着胳膊躺了一会儿,在寂静中清清嗓子,像是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主上,你今年多大?”
蔺沧鸣被霁涯语出惊人荼毒惯了,竟然真在多大这个问题上琢磨了一会儿,胡思乱想的耳朵莫名发烫,严肃道:“不该问的别问。”
“我就是问个年岁,脸红什么呀。”霁涯支起身子眼睛发亮。
“年岁也别问!”蔺沧鸣恼怒道。
“好好好,男人的年龄是秘密。”霁涯顺从地改了话题,坐起来摘了发绳,解开腰带脱下外衣,隔着蔺沧鸣把散乱的衣服扔到地上。
“你……算了。”蔺沧鸣撑了下床沿,又放弃地躺了回去。
霁涯瞄了刻意转脸的蔺沧鸣几眼,有点小失望,打了个哈欠压着手臂趴到枕头下面,紧挨着蔺沧鸣含糊道:“我睡了,明早叫我。”
蔺沧鸣还盖着自己的斗篷,他有点后悔躺在这里,又觉得现在离开显得莫名其妙。
他动了动胳膊,斗篷却被霁涯的手压住,绷着呼吸僵硬了一会儿,侧目望向霁涯,在黑暗中聚起灵识,霁涯的里衣松松挂着,露出一片毫无防备的肩颈。
蔺沧鸣盯了半晌,想给霁涯盖上被子遮一遮,结果霁涯一伸手,嚣张地把整条胳膊砸到他身上。
这大概是真睡熟了。蔺沧鸣胃痛地想,前两夜霁涯挺尸似的一动不动,他还没体会过霁涯的梦中杀人。
他极其轻微地从斗篷下探出手,拽起薄被给霁涯盖到脖子,手指擦过那片温暖干燥的皮肤,不自觉地皱起眉眼神闪烁,矛盾地心虚又满足。
翌日上午,霁涯醒来时觉得鼻子有些痒,低头捂着脸打了个喷嚏。
枕边传来一声不悦地责怪:“别弄脏我的斗篷。”
霁涯听见这声音,霍地清醒过来,这才发觉他都快把蔺沧鸣挤掉地上了,挨着他脑袋的是蔺沧鸣斗篷上的毛毛领,透过帐篷的光线明亮,显然时候不早。
“我好像睡过头了。”霁涯揉揉眼睛往里挪了挪,蔺沧鸣躺在软塌边儿上,一只手划着玉简投射的云图,依旧带着面具,但长发散开垂落塌下,看起来有些懒散。
“无妨,今日无事。”蔺沧鸣拉了下斗篷盖住领子,声音清淡,“严玉诚动作很快,要不了几天嘉鸿真人就在风口浪尖了。”
霁涯也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玉简,他沉湎在这一醒来就玩手机的放松当中,斜着往蔺沧鸣旁边凑了凑,枕着枕头去看他的云图内容。
“有点自觉,小心看了幽冥阁的机密,我挖掉你的眼睛。”蔺沧鸣指尖一推云图,吓唬的不太认真。
“哪有什么机密,我看到你在围观严玉诚痛斥玉霄派卑鄙无耻了,给我也康康。”霁涯一把抓住蔺沧鸣的手指,云图的角度有点歪了,他干脆压着蔺沧鸣的肩膀望过去,看到了严玉诚亲自发出的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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