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灯僵了下，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在铜镜里和她面面相觑。

&ldo;国师……&rdo;她嗫嚅，&ldo;我觉得我们已经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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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平了之类的话是最不能轻易承认的，一旦承认就表示之前所有的协议自动失效，从今往后百里莲灯又是自由之身了。

国师还没有享受够不平等衍生出来的快乐，说结束就结束，哪有那么容易！

他试图开解她，&ldo;易容时身体有些接触很寻常，值得这样大惊小怪么？做人不能只盯着足前这一小片，眼光要尽量放长远。

就如王朗长年在dong窟里作画一样，为了完成心愿，làng费青chun也毫不在乎……有种jg神叫献身，你既然拜在他门下，应该对这两个字很有感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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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巧舌如簧，薅了她一把，还坚定地说服她这完全是为了实现理想必经的过程。

易容确实是她求他的，可也不能这样随便就被他摸了吧！

莲灯倒不会因此愤怒，她只是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他重新商讨一番。

&ldo;中原的女郎应该很重视这个方面，我虽然不是长在关内，但知道摸一下和看一眼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rdo;她仔细盯着镜子里的人，慢慢浮起一个微笑，&ldo;我看这样吧，两件事相互抵消，国师觉得怎么样？&rdo;

国师认真地斟酌了一下，&ldo;如果本座认为相抵得过，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考虑。

可如今你的注下得太小了，怎么同本座遭受的屈ru相比？&rdo;

他的言下之意是嫌她本钱不够，嘲笑她不自量力么？面具下的脸顿时红起来，奇怪明明是他不讲道理，为什么莲灯自己也有种提出非分要求后的难堪？她看看自己胸前，确实不够大，说抵消简直有点好笑。

可她毕竟是个姑娘，不能白白这样被他轻薄了吧！

&ldo;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rdo;她的声音变得很没有底气，镜中的两个人一直保持着暧昧的姿势，连讨价还价都开不了口似的。

莲灯略微让了让，&ldo;国师赐我一半的解药吧，另一半我积攒起来慢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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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语调遗憾，&ldo;不是毒，哪里来的解药呢！

吞下去就是一辈子，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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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灯绝望了，所以再多的努力都是白费，摸也是白摸，他不肯让步，她总不能摸回来吧！

她垮下了腰，伤心至极，国师扶着她的肩往上提了提，手指继续在那张面具的边角游走，用半带诱惑的语调安慰她，&ldo;本座刚才什么都没感觉到，摸了和没摸一个样。

所以你不用害羞，本座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不是也说了吗，和长辈没什么好避忌的，这件事过去就忘了吧！

不过本座可以作出一点让步，比方说下次你遇上过不去的坎，本座可以略施援手，你看怎么样？&rdo;

怎么办呢，聊甚于无。

莲灯落寞地说：&ldo;另一个要求国师也一并答应吧，办完事后我想回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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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了脸，&ldo;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个得寸进尺的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