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锴哥……我说过，咳，要……保护你的。

&rdo;

背后贴着白漆墙一片冰凉，纪锴整个被朱凌半扑在地上。

只有一只手能动，用力也扶不起他，只听得朱凌出气很急，从左研手里接了急救纱布，伤口很快就把那块纱布也淹得通红。

&ldo;锴哥，心……&rdo;

&ldo;你别说话了。

&rdo;

&ldo;你以前……送给我的心，上个月最后一颗……也过期了。

&rdo;

&ldo;就是……你手机上爱玩的那个小游戏。

体力是心，你送了我好多，能保存一年……我花了好多钻，又多保留了半年，还打电话给游戏客服，打得多了被他们骂脑子有病……可那些心，真的不舍的用，最后都过期了。

&rdo;

&ldo;太折磨人了。

看着它们一个个变少，只剩下一个，最后，那一个也没有了。

&rdo;

&ldo;你别说了。

&rdo;

&ldo;锴哥，我现在……已经背不起来你的电话号码了。

我以为会能一辈子背着的，可是某一天，就突然想不起来了。

就连咱们那台车，车牌号……也已经想不全了。

&rdo;

&ldo;其实想不起来也挺好的，一直都有人在追我，好多人……送我很浪漫的生日礼物，不像你，连我的生日都忘了，也不会像你一样……从来都不肯依赖我。

他们每一个都很粘我，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rdo;

&ldo;你别说话了，救护车一会儿就来了。

&rdo;

&ldo;说到底，都是我幼稚、不懂珍惜，活该。

桐姐他们都是这么说的，你以前说我傻逼，没错，我就是特别傻逼……&rdo;

&ldo;但是锴哥，你以前是真的特别喜欢我的对不对？在我没做错事之前，你是特别爱我特别疼我，特别想跟我过一辈子的，对不对？&rdo;

……

朱凌一直在低声絮絮叨叨。

额角流着血，眼睛带了些雾气，看起来柔弱、深情又无比凄惨。

黎未都就那么摇摇晃晃站在不远处，眼睁睁听着他在对纪锴真情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