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渚双腿交替做了几组,感觉双腿已经彻底无力,于是将腿抬到最高,用手扳住向反方向尽力压去。这下冬至惊呆得连说话都忘了,待楚北渚将腿放下后,冬至上前去看,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冬至连忙拿袖子给他擦了擦汗:&ldo;我的公子哎,您可别受了风寒,您要是病了,奴才的脑袋都保不住了。&rdo;
楚北渚推开了他的手,自己用袖子抹了一把汗:&ldo;你先回去吧,天有些凉。&rdo;
冬至&ldo;诶&rdo;了一声:&ldo;公子,您不回去吗?&rdo;
&ldo;我刚开始,可能还要几个时辰,你坐在那里不动只会越来越冷,先回去吧。&rdo;
刚开始?冬至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到楚北渚靠着树开始倒立,然后胳膊弯曲一上一下开始训练臂力,冬至先后经历过一连串冲击,已经习惯了,反而被楚北渚一说,觉得自己坐在那确实越来越冷。
楚北渚训练强度很大,因此很快汗水便从额头上滴了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在寒冷的天气里,冬至甚至能看到楚北渚身上散发出的热气,他也站了起来,绕着一小块地方小跑起来,跑到楚北渚面前时还会停下来嘱咐:&ldo;公子要适可而止,循序渐进啊。&rdo;
☆、宽衣解带
今日盛衡一整日都在前朝,早朝下朝后有当即加了一个小朝会,直到中午间才散朝,又留个几名大臣赐了膳,下午又是接见大臣,赐膳,直到晚间才回到了晏清宫。
盛衡一整天都面容严肃,回到后宫则彻底不加掩饰,脸色比平时难看了很多。崔安海在盛衡回晏清宫的路上,连忙派了小宦官小福将楚北渚叫去了书房。
小福受崔安海嘱托,立志要在盛衡回到晏清宫之前将楚北渚带到,因此一路小跑到耳房之后,气喘吁吁地敲门。
楚北渚今日训练十分疲惫,已经睡下了,在得罪楚北渚和盛衡的黑脸之间,小福没有任何犹豫,让冬至叫醒了楚北渚。
楚北渚睡眠极浅,在小福敲门的时候便已经醒过来,他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就着凉水洗了把脸。
小福急得直跳脚:&ldo;公子您快着点啊。&rdo;
楚北渚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ldo;茅厕出门左转。&rdo;
小福快要哭出来了:&ldo;公子您别拿奴才打趣了。&rdo;
楚北渚在最外面加了一件披风:&ldo;走吧。&rdo;
小福领着楚北渚匆匆来到晏清宫,仍是比盛衡晚了一步,盛衡正在龙床边坐着,连每晚睡前例行的读书都没看。
看到他进来时,盛衡惊讶了一下:&ldo;北渚怎么来了?&rdo;
楚北渚刚进来时,崔安海就领着殿内的众人退了出去,现在殿内只有他二人,楚北渚坐到了盛衡身边,他不说是崔安海派人叫他来的,而是说道:&ldo;今日腿好了。&rdo;
盛衡的表现像是自己的身体好了起来,他掀起楚北渚的披风,轻轻捏了捏他的伤腿:&ldo;真的好了?&rdo;
楚北渚点点头:&ldo;没错,已经大好了。&rdo;
盛衡看着他的腿,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ldo;我不能偏信你的话,明日要找郑太医问问。&rdo;
楚北渚偏着头,看向盛衡:&ldo;子枢可是已经禁欲许久了?&rdo;
盛衡原本正要躺下,却突然站了起来:&ldo;谁教给你的?&rdo;他原本就阴沉的表情此时更加可怖。
楚北渚露出疑惑的表情,也跟着站了起来:&ldo;没有谁教给我,这原就是我的本分。&rdo;
却没想到盛衡勃然大怒:&ldo;这算个屁的本分。&rdo;他朝着楚北渚喊了一句,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该朝他发怒,于是朝着门外喊:&ldo;崔安海,给我滚进来。&rdo;
崔安海一直在门外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听到盛衡发怒,连忙推门进来,还没走到盛衡面前,便听到盛衡的吼声:&ldo;你好大的胆子。&rdo;
崔安海腿一软,远远地就跪了下来,膝行到盛衡面前,楚北渚知道盛衡动了真怒,也跟着跪了下来。
盛衡又转过来对着楚北渚吼:&ldo;谁让你跪了,给我站起来。&rdo;
楚北渚还没站起来,崔安海磕着头说:&ldo;陛下,陛下赎罪啊,是老奴自作主张,看您今日心情不好,便叫楚公子过来的。&rdo;
盛衡气得想给崔安海一脚,但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又收回了脚,指着他问道:&ldo;你们把他当什么了?嗯?说啊。&rdo;
崔安海自然不敢答话,俯身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ldo;你们把朕的话,通通都当做耳旁风,是不是?&rdo;
&ldo;奴才不敢,不敢,陛下的旨意老奴谨记在心。&rdo;
盛衡冷笑了一声:&ldo;谨记在心?这就是你们的谨记在心?朕说了,北渚是朕的友人,你们呢?你们把他当做什么?&rdo;
崔安海还想说话,盛衡却不耐烦听:&ldo;滚出去,统统给朕滚出去。&rdo;
崔安海不敢再为自己辩解,膝行着倒退出去,楚北渚紧跟着也要出去,盛衡气得头脑发热:&ldo;谁让你出去了,滚回来。&rdo;
楚北渚又乖乖站住了,而崔安海从滚进来到滚出去,前后只不过隔了三句话的工夫,现在殿内仍是他们二人。
盛衡一把拉起楚北渚的手,让他坐在床边:&ldo;你把自己当什么了?&rdo;楚北渚感觉盛衡几乎控制不住愤怒,就要伸手打人时,但他又放开了楚北渚在殿内走来走去,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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