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弘治帝依然不露情绪，牟斌接着奏道。

&ldo;晋王前日在狱中胡言，&lso;一命还一命&rso;，臣讯问无果后，命审讯晋王府众人。

一名奴婢说出，似乎与晋王嫡孙有关。

臣详查之下，发现确有隐情。

成化十八年，晋王嫡孙在晋王府右长史家中，与右长史嫡孙同时误入池塘，后因风寒病死。

臣一一排查当时来宾，发现一位令县县令的嫡次子夭折，与晋王嫡孙有关，此县令与万妃兄侄有旧，借势掩盖了痕迹。

四年前，其嫡长子酒后无意吐露实情，一家老幼，全部在家中一场突如其来的走水中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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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永听罢，心感弘治帝已是怒火中烧，赶紧发问，&ldo;即便是与万氏父兄有关，如何与太子殿下扯上干系?都已经杀了一家老幼，还不知足?&rdo;

牟斌略抬眼撇了撇弘治帝，只看见下巴，头低得愈深。

&ldo;陛下践祚，万氏之祸，只惩治首恶。

万妃兄侄……皆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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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永愕然，&ldo;这……这&rdo;

弘治帝原也是怒火燃胸，听罢反而平静下来。

&ldo;大伴如何失言?晋王造反之心已久，嫡孙之死不过是个由头，来为自己造反找个借口，安慰安慰自己罢了。

他失了嫡孙，便要叫皇考也失嫡孙，叫朕……失去嫡子，朕如何能如了他的意!&rdo;

&ldo;陛下圣明!&rdo;

眼见圣意舒缓，牟斌抬嘴将最后一点上报。

&ldo;寿宁侯府与晋王府有金银往来，晋王府左长史入京，曾出入侯府，人证物证俱在。

另寿宁侯府几个奴婢的身份关碟不见，多日前，却有官府开具路引，言他们替寿宁侯夫人回山西探亲。

臣怀疑，晋王府不见的庶二子嫡子行踪与此有关，正在全力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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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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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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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牟斌退出殿门，弘治帝忽然开口。

&ldo;大伴，取金疮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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