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瞪了很久,仿佛在比着谁更能沉得住气。好歹两人都还记得自己是一家之主,还有比斗气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才勉强笑了笑,先闲扯一点题外话。
寒暄之后,正式进入主题。
奥赖恩首先申明,自己受到了威胁,觉得窝囊,很不高兴,更不乐意与伏地魔合作了。
老巴蒂的脸色这时才算是真正地缓了过来:&ldo;我们现在很艰难,&rdo;捏捏鼻梁,&ldo;原本一切都还顺利,伏地魔本来已经潜到暗处,只是指使着他的食死徒们,&rdo;看了一眼奥赖恩,&ldo;你的侄女和侄女婿曾是他的得力干将,但是自从莱斯特兰奇夫人传来喜讯,他们夫妻就安静了很多。这也让食死徒们的行动有所收敛。是个好主意。&rdo;翘了翘唇角。
奥赖恩挑挑眉:&ldo;他们夫妇不能代表我。&rdo;
&ldo;我当时明白,我的朋友,否则,我就不会当着你的面明说了,&rdo;做了一个稍安勿燥的手势,&ldo;而邓不利多那边,他们至少得表现得不那么有攻击性,本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伏地魔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又开始四处活动了。我想,这一点,你比我的感受更深。&rdo;
还用说吗?都亲自看到了。奥赖恩暗骂克劳奇。&ldo;那么,现在的重点是什么呢?&rdo;
&ldo;我们的发展受到了阻碍,不一定能与他们双方抗衡。我们需要重新制定策略。&rdo;
&ldo;不过是自保罢了,&rdo;撇撇嘴,奥赖恩现在倒没了雄心大志,嘴上说如何如何,心里还是很现实地计算过了,&ldo;只要在未来的战争中能保命,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咱们捡便宜也不坏。&rdo;
老巴蒂原本想跟奥赖恩商量一下,互相鼓舞一下斗志,好好跟另外两边竞争的,万没想到奥赖恩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奥赖恩笑道:&ldo;在现在的这种时候就要潜伏起来,亲爱的巴蒂,你越摇摆不定,两边就越会拉拢你不会动你。如果摆明了要跟两边竞争,会被他们啃得尸骨无存,想想看,伏地魔一定饶不过我们,邓不利多,大概也差不多吧?你想这么早地面对他们两个?&rdo;
再坚持原则,老巴蒂也不是傻瓜:&ldo;等?得等到何年何月?&rdo;
&ldo;伏地魔都开始折腾了,还会让你久等么?&rdo;
老巴蒂黯然:&ldo;可惜了这些时间以来的努力了。&rdo;
&ldo;你是说接触过的那些人?&rdo;奥赖恩了然,&ldo;这也没什么,只要看看现在两边坚持对抗的有多少人,你就会发现,大多数人都在观望。即使是食死徒,也未必完全死忠。&rdo;他家侄女一怀孕,还不是老老实实安胎?要理想不要命的人,绝对是少数。
&ldo;容我提醒,&rdo;老巴蒂冷道,&ldo;如果任何一方获胜,那么他将获得无与伦比的声望和势力,你我将无法与之抗争,等着胜利者腾出手来收拾么?&rdo;
&ldo;你可以现在就开始准备,准备着如何收拾战争残局和收拢失败者的势力了。&rdo;奥赖恩假笑。
老巴蒂报以皮笑肉不笑。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交换了一点儿情报,奥赖恩这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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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达成了共识,两位父亲心情很好,连带的,对自家的儿子都和颜悦色了几分。西里斯被允许可以自由考查对角巷的市场,雷古勒斯也被允许暂时不学算术和经济学。
当巴蒂凭借多年相处,从老巴蒂几乎是木雕一般的脸上破译出一点儿高兴的的意思之后,在心里冷哼,真是喜怒无常。
&ldo;亲爱的,你最近要联系人么?&rdo;老巴蒂问妻子。
&ldo;我用得不是很多。&rdo;不过,你最近用得可不少。
&ldo;那再养一只吧。&rdo;下决定了。
呃?
&ldo;放到家里,公用。&rdo;
&ldo;不是已经有一只公用的了么?我们家就三口人,你和巴蒂都有自己的猫头鹰,什么公用不公用的?&rdo;
&ldo;那就给你买一只,不要啰嗦了,反正又不是养不起!&rdo;一脸的不耐烦,&ldo;以后就归你用了,随你怎么处理。&rdo;
克劳奇夫人拿起餐巾,借着试嘴的动作掩住了笑意。巴蒂在心里翻白眼,这算什么事儿啊?
要买猫头鹰,就要去对角巷。老巴蒂有正事要做,拎着公文包去魔法部上班了。留下克劳奇夫人带着儿子去买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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