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西班牙人之姗姗来迟是故意的,若使希特勒等候,在心理上从一开始他
便处于不利的地位。这位领袖身材矮胖,长就一双乌黑的锐眼。在一个名人
辈出的国度里,他似乎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是靠运气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才
上台的。他的成功来之不易。他是加里西亚人,把对现实的严酷看法和精明
能干的品格连同他一起带上了高位。
当列车在希特勒的车旁停下来时,佛朗哥心里明白,他的国家的命运如
何,就要看他能否使它不陷入欧洲冲突了。内战已使西班牙的经济变得一团
糟,去年的农作物歉收又使他的人民面临饥饿。然而,希特勒会允许他保持
中立吗?如他直截了当地拒绝元首,用什么能抵抗德国的入侵?解决的办法
只有一条,一方面造成要加入轴心国的印象,另方面要找到某个需要进一步
澄清之点。佛朗哥的讲话,声音单调。他的讲话使希特勒越听越失望。元首
终于唰地站起身来,脱口说道,再讲下去也徒劳。说完,他又立即坐下。似
乎对自己的冲动觉得后悔,他再次劝佛朗哥签订条约。当然!佛朗哥说。还
有什么比这更合乎逻辑的呢?只要德国供应粮食和武器,条约当然签;只要
给西班牙决定何时参战最适宜的权利。圈子兜完后,会谈便宣告休会。
希特勒抵达蒙特瓦尔,在车内等候贝当元帅。为了与旧的共和政府分开,
贝当不久前将自己的职务从总理提至国家元首。老迈年高的贝当元帅,穿着
一身漂亮的制服前来,在车站的进口处受到了凯特尔的迎接。贝当回了礼,
挺着腰板,双目注视着前方,检阅了德国的仪仗队。众人领着这位老元帅进
了秘密车厢。
希特勒说,我们已赢得了战争。英国已战败,它迟早总要承认这点。战
争打输了,总得有人为它付出代价,不是法国便是英国。如果这个代价由英
国承担,那么,法国便可在欧洲谋求一个位置,保持其殖民大国的全部地位。
为此,法国当然要保护其海外殖民地,使之不受侵犯;法国还需重行征服中
非的殖民地,因为它们已投靠戴高乐。他委婉地建议让法国参与反对英国的
战争。
贝当承认,他的国家无力再发动另一次战争。他反而请求签订一项终极
的和平条约,两百万法国战俘也能尽早回来与家人团聚。
元首列车上的气氛十分阴郁。在昂代和蒙特瓦尔两地,希特勒都未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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