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是尼亚里和吉丽安意识不到的。

他们闭着眼睛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尼亚里咽了一口唾液，刚想说话，又看见什么东西正顺着公路奔驰过来。

他使出全身力气，连推带拉地把吉丽安和小巴利护送到公路边去。

好险，两辆警察巡逻车以每小时一百多英里的高速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尼亚里向自己的卡车跑去。

&ldo;呆在这里吧，&rdo;老农夫对他说，&ldo;一小时前你要是在这里，那才好看呢。

&rdo;

&ldo;胡说。

&rdo;尼亚里说。

又一辆印第安纳警察巡逻车尖叫着驶了过去。

&ldo;我是喝多了，可是脑子还清醒。

&rdo;老农夫的声音比笛车的还大。

巴利又笑了起来。

尼亚里钻进驾驶室，试图把车从撞坏了的雪栅栏和高高的篙草中倒出来。

车轮打了一阵滑，停了一下，车子终于倒出来了。

&ldo;这是什么地方？&rdo;

&ldo;哈珀山谷。

&rdo;

车开走了。

&ldo;它们只是闹着玩的。

&rdo;巴利偎倚在母亲身旁说。

&ldo;什么？巴利。

&rdo;

&ldo;他们闹得真好看。

&rdo;

第九章

尼亚里猫着腰，俯向挡风玻璃，把加速器踩尽，沿着起伏的公路向前方上空的白光穷追不舍。

他一股劲地往前飞驰，虽然还没看到前方的警车，但已能听到警察们在对讲机中彼此呼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