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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页)

当我在将近三十年后重读戴维&iddot;e&iddot;麦吉弗特这些话时,我仍旧不禁为美国军人的职业道德和尽责的作风感到自豪,这些军事指挥员们计划并实施了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游行队伍分两个部分,《华盛顿邮报》做了这样的报导:一部分聚在华盛顿纪念碑和林肯纪念堂之间的冥思湖边,这个湖具有独特的建筑风格,因而很受人们的称道与喜爱。在那里聚集了五万多人,他们很有秩序,主要由各院校的学生组成。第二部分集中在五角大楼前。这群人数量较少,据五角大楼报导有两万人左右,它的前列约有三千人,由一些闹事者组成,这些人给反战运动划上了深深的伤痕。

游行队伍的前列的确有很多闹事者,他们使用各种手段企图迫使军队使用武力。一些年轻的女人用他们的前胸去冲撞肩背来福枪笔直站立的士兵,有些甚至解开了她们上衣的纽扣,士兵们没有动。示威者向士兵们投掷泥团、袖标、传单、木棍和石块,士兵们仍站在原地不动。一群示威者想冲破防线,士兵们退守到五角大楼的门前,内院的增援部队冲出来帮助他们挡住了示威者。几个示威者想进入大楼,但立刻被驱赶出来。人群开始逐渐散去,还有几千人逗留到深夜,他们在楼前的地上燃起了火。最后一个示威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离去。

《华盛顿邮报》在对示威的报导中曾这样说:&ldo;虽然从下午直到深夜都存在着出现暴力冲突的可能,但始终没听到一声枪响,也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见诸报道。&rdo;

我在大楼的顶部和其它几个有利的角度注视着整个事态的发展。几年之后一名记者问我当时是否感到害怕。当然,我的确很害怕,一伙失去控制的暴徒是非常危险的,所幸这次事件有惊无险。但我却不得不想到,如果这些示威者更有纪律一些‐‐像甘地那样‐‐他们就会达到封闭五角大楼的目的。他们需要做的只是躺在大楼周围的马路上,那样我们将会发现几乎不可能很快地将他们全部移走,以保持大楼的开放。

林登&iddot;b&iddot;约翰逊总统继续征询各方面的意见,以便有助于他在战争决策方面作出一些可能需要的改变。他征求了麦乔治&iddot;邦迪的意见,在十一月二日他又一次召集&ldo;哲人&rdo;开会讨论。

麦乔治&iddot;邦迪在十月十七日递交了一份备忘录。他的立场‐‐在以下陈述中可以得到概括:&ldo;我认为您的政策像以往一样正确。在这方面的大量材料是十分令人鼓舞的&rdo;‐‐反映了后来&ldo;哲人&rdo;小组成员们的一致意见。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麦乔治&iddot;邦迪在同一份备忘录中对总统提出劝告:&ldo;我不打算过多地倾听那些远离战场,只花费一天时间匆匆浏览一下相关材料的人的话。&rdo;他又补充说:&ldo;特别是那些虽然很杰出,但是只了解部分情况的人。&rdo;

十一月二日上午,围坐在内阁会议室巨大的办公桌旁的这些人,已不是一九六五年坐在这里的全班人马。那时的&ldo;哲人&rdo;小组成员曾敦促总统使用任何必要的手段,以阻止越南落入共产主义的掌握之中。保罗&iddot;霍夫曼、乔治&iddot;基斯塔科夫斯基和阿瑟&iddot;拉森被去掉了‐‐众所周知他们反对总统的越南政策,因而未被邀请。鲍勃&iddot;洛维特和杰克&iddot;麦克洛伊也不在场,他们被邀请了,但未能参加。现在在桌旁的十一人是迪安&iddot;艾奇逊、乔治&iddot;鲍尔、奥马尔&iddot;布雷德利、麦乔治&iddot;邦迪、克拉克&iddot;克利福德、阿尔特&iddot;迪安、杜&iddot;狄龙、阿贝&iddot;福塔斯、小亨利&iddot;卡伯特&iddot;洛奇、前国务院官员鲍勃&iddot;墨菲和马克斯威尔&iddot;泰勒。

当总统宣布会议开始时,他列出了五个问题:一、除了在越南已经做过的,我们还能做什么?

二、关于北越,我们是否应坚持我们的做法?我们是否应在港口布雷,摧毁堤坝,或者我们应全面限制对北越的轰炸?

三、我们是否应对和谈采取被动的政策?我们应该积极寻求和谈,还是应放弃和谈?

四、我们应从越南撤军吗?

五、我国政府应采取什么积极的步骤联合本国人民并更好地与之交流呢?

林登&iddot;b&iddot;约翰逊提出了正确的问题,但是以他一贯的玩牌方式,他保留了能够使&ldo;哲人&rdo;小组成员做出明智和充分解答的关键材料。在前一天,&ldo;哲人&rdo;小组成员们听取了厄尔&iddot;g&iddot;&ldo;巴斯&rdo;&iddot;惠勒和乔治&iddot;卡弗的简短介绍。这两人是中央情报局的越南问题专家,对战争一贯持乐观态度。除此之外,&ldo;哲人&rdo;小组成员们没有看到任何书面材料,特别是没有见到海军少将拉罗克颇具说服力的报告,该报告认为在越南取得军事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更没有看到理直德&iddot;赫尔姆斯的分析:即美国从越南撤出所冒的风险是有限的和可行的。

同样令我失望的是,总统也没有向&ldo;哲人&rdo;小组成员出示前一天我给他的备忘录。这个备忘录阐明了我对美国在越南所处困境的分析,以及我对如何处理这种两难处境所做的最理智的判断。我在备忘录的附信中,指出了我们面对的严酷现实,我说:&ldo;在东南亚继续我们现在的行动是危险的,这将会使我们付出巨大的牺牲并招致美国人民的不满。&rdo;同时,我也扼要地提到,我明白对总统来讲,在越南问题上放弃我们传统的做法,改变事态的进程是多么的艰难。但那正是我所建议去做的:&ldo;在备忘录中有一个变通的方案(对我们的现行方案而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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