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之的眉头在他的话说完之后皱了皱，他站了起来，背过身。

叶焕也站了起来，他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下，杯子与地面的撞击声立刻回响在整个大殿。

&ldo;我可以将晋安城给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rdo;叶焕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卓羽之，眼底一片坚定：&ldo;你必须将惜儿还给我&rdo;

&ldo;惜儿&rdo;卓羽之本来觉得只要他答应放弃晋安城，他们之间还是有话可谈的，不过此时他却蹙着眉对上叶焕的眼睛，嗤笑一声道：&ldo;其它的条件都可以考虑，但是成楚惜你想都不要想&rdo;

似乎早都料到他会如此说，叶焕也扯着嘴角，面带嘲讽：&ldo;你既然不爱她，为何不肯让我带她走&rdo;

&ldo;因为她是我的&rdo;卓羽之脱口而出，甚至让他自己也有些吃惊，他不自觉的动了动眉，忍着心底的烦躁继续道：&ldo;不论我爱不爱她，她都只能是我的王后，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同我争&rdo;

显然这样霸道的说辞并不能说服叶焕，他越加觉得的卓羽之的自负与偏执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勉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呼出一口气之后淡淡道：&ldo;从前，你是仗着她爱你，如今你是仗着你的权势，但今后，无论你有多大的权势，都不可能再挽回她的心了。

&rdo;

叶焕所说的确是实话，成楚昔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北楚公主，为了所爱之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卓羽之怔在原地，他眯着眼似乎思索良久。

8

夜晚，他来到芬霜殿，殿里没有一点灯火，他支走了宫女，独自一人踏足这冰冷的大殿，记忆中，他似乎很少来这里，他不愿与那个人多话，因为他怕多说一句自己便会恼怒。

他手里握着烛台，慢慢的走到她的床边，用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她绝美的容颜。

&ldo;惜儿&rdo;卓羽之在心中唤道。

今日听叶焕这样叫她，他才意识到他原来从来都没有这样亲密的唤过她的名字。

他忽然抑制不住地用双手亲抚着她的额头，深不见底的眼里无比温柔。

&ldo;你是不是很恨我&rdo;他轻声的说道，怕将她吵醒。

只见身侧的人儿猛的抓住他的手臂，喃喃道：&ldo;为什么要这样不爱我就要折磨我&rdo;他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却见她接下来突然没了声响，便知道她是在梦呓，她是梦到自己了吗？梦到自己什么了对她的无情吗？

她又开始不停的断断续续的呢喃：&ldo;羽之哥哥……我没有害死姐姐……你信我……羽之哥哥……&rdo;她似乎是在梦里哭了，就像当初她抱着他拼命的向他解释一样。

他忽然记起从前她总是跟在他身后这样叫他，那是多早之前的事了，此时他为何如此怀念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一次性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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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绝（四）

1

他不知道她内心曾经的煎熬，就如同此时她在他身旁梦呓一般，他无法知晓她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让她如此害怕。

他缓缓起身，魂不守舍的离开了芬霜殿，在出殿门的那一刻，他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露出淡淡的，自嘲的表情。

或许，他是在想一直以来做的事情，是否真的是他想要的。

&ldo;即便你不肯娶我，我也一定要嫁给你&rdo;他忆起从前的楚惜，扬起美丽高傲的脸庞，用灵动的眼神凝视着他：&ldo;因为羽之哥哥，是惜儿一直以来爱慕的人&rdo;

那是她第一次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意，他当时听了只是一愣，觉得不过只是她的玩笑之词罢了。

&ldo;只是楚惜，如今，你还是如从前那般的心境吗？&rdo;卓羽之注视着天的明月，他喃喃自语，仿佛那一轮明月上有她的脸旁，像当初那般对他微笑。

2

我从楚宫回到了医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医馆并没有再接待过病者，周吉也吵着早早的领了工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