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莎开车载他。

路上两人安安静静，洪佑森嫌热一样开着车窗，胳膊肘垫在上面。

晨风吹起他额前黑发，仍带着湿气。

&ldo;这里就行了。

&rdo;在距离德工高中一条街的地方，洪佑森让乔以莎停车，低声道：&ldo;我自己回去。

&rdo;

他关上车门，两人没什么像样的告别，乔以莎打了个转向离开了。

洪佑森手插兜往回走。

已经七点多了，德工门口已经有陆续来上学的学生。

洪佑森随意一抬眼，看到某人，眼睛一眯，两步过去。

他大手捏住夏俊的脖子。

&ldo;啊啊啊!疼!……我错了我错了!我真没想到会发烧啊!饶了我吧哥!意外情况啊!哥‐‐!&rdo;

门卫象征性警告，洪佑森冷哼一声放开他。

早自习。

班主任在讲台上说明周末电话家访的事，洪佑森望着窗外。

天朗气清，白云朵朵，清晨的寒凉渐渐被日光驱散。

夏俊坐过来，再次诚恳道歉，洪佑森一语不发。

夏俊看他的脸色，问：&ldo;怎么了?&rdo;他歪着脖子看洪佑森的脸，&ldo;想什么呢?&rdo;

窗外有一棵杏树，这个季节叶子已经枯败得差不多了，洪佑森盯着最上方一枝向天伸展的树杈，那上面落了一只乌鸦。

班级角落里有一伙女生围一堆不知在讨论什么，不时看过来一眼，捂住嘴小声笑。

夏俊冲她们扬扬下巴，回头对洪佑森说：&ldo;你看，班里女生都觉得你在沉思，只有兄弟我知道，你只是在发呆。

&rdo;

洪佑森还是没说话。

夏俊肩膀撞了撞他。

&ldo;白长这样，闷死了。

&rdo;说完就跟朋友去玩了。

就在他碰他的瞬间，乌鸦飞走了，洪佑森眉头微微一动，视线追随它离去的方向，直到消失不见。

第5章

城市北角，一家高档私人会所里，闻薄天正在跟人打牌。

几个手下上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闻薄天眉头一紧，说：&ldo;叫过来。

&rdo;

片刻后，柴龙进来了。

他刚醒来不久，头上还渗着血，只拿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他的胳膊和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气息不稳，走路踉跄。

闻薄天上下打量他，缓缓道：&ldo;你这什么情况?不是说不可能输吗?&rdo;

柴龙低声道：&ldo;抱歉。

&rdo;

&ldo;抱歉?&rdo;闻薄天眯眼，&ldo;抱歉就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