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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中自然知道安特生所指,他决定在这个发掘区一直挖下去,直至挖到含有化石堆积的最底部。
意想不到的是,第五层却异常坚硬,出现了&ldo;凿之为铿锵之声,势如钢铁&rdo;的局面。
在一番努力均告失败之后,裴文中毅然决定,用炸药将岩石炸开。
尽管这个手段对于考古学来说是一大忌,但在当时的环境下,除了以&ldo;暴力&rdo;手段揭开岩石,似乎别无选择。
势如铜铁的第五层岩石最终未能抵挡住烈性炸药的威力而逐渐崩裂瓦解。
堡垒已经攻克,后来的发掘便显得格外容易,发掘人员轻取了第六层和第七层的堆积物,随后又连克两层,即第八层与第九层,清晰的地层图已构画出来,许多湮没难解的问题已变得明朗起来了。
发掘的遗迹显示出极其浓厚的地层,从洞顶到空隙底部,不少于35米。
而从整个洞穴堆积的内容看,从底部到顶部都属于同一地质年代的动物群。
尽管这个时期的发掘,裴文中和他的助手以及所指挥的工人们付出了极为艰苦的努力,取得了相当客观的成绩,但仍未超出安特生和步林发现成果的范畴。
远古人类像是故意挑逗一群后生,而那令后世人类极度敬仰的远古祖先的身影,在世纪的光照中总是忽隐忽现、忽明忽暗,令虔诚的敬仰者越发感到扑朔迷离,神秘莫测。
桃花扑面,芬芳溢鼻的春天过去了。
雨水四溅,山洪泻流冰雹四散的夏季过去了。
漫野红遍,丛林尽染的秋季过去了。
严酷的冬天已经来临,大雪一阵接一阵,周口店群山一片惨白。
周口店的发掘依然没有大的突破。
其实,这时的裴文中们已经有了足以震撼世界的突破,可惜他们自己并未察觉而失之交臂,以至使历史的记载者不得不暂时弃书搁笔,和发掘者一道在凄冷的寒风残雪中,再苦苦等待近一个冬天。
当发掘进入到第八层时,一个破碎的头盖骨已经伴随潮湿的泥土走向了新的世界。
尽管头骨已经碎成许多块状,倘若及时发现并粘结起来,仍不失为一个相当完整的头骨。
但没有一个人发现。
直到1930年春天,一个技工在北京的研究室里修理化石标本时,才发现了这件四周裹满泥土的头盖骨。
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这个遗憾曾使年轻的裴文中垂胸顿足,以至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直到1934年他还在著作中念念不忘地写道:&ldo;北平的朋友都说这件标本因为外面还有很厚的泥土包裹着,以致在现场未被发现。
我很明白他们在维护我的短处,掩盖我失查的罪名,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不承认我的疏忽。
&rdo;
周口店的发掘仍在继续。
随着深度不断延伸,堆积物的体积也渐渐变得狭小起来。
当深度已进入地下40余米时,狭窄的空间几乎只能容下一两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