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怪你，那个媒婆就不是什么好人。

&rdo;张显道。

冯钰咦声，好似想起什么，她歪着脑袋，&ldo;我听说你先前拒了她的说亲，还是跟我的。

&rdo;

嘶。

不知哪里残留下的蜜蜂，还蛰了他下。

张显眼角一跳，嘴上结巴半天。

&ldo;那个……那个……其实我……&rdo;

&ldo;你有喜欢的人嘛，我知道。

&rdo;冯钰笑着说。

两人默了半晌，直到张显起身，冯钰以为他要丢下自己回后院，开口叫他，&ldo;张显。

&rdo;

声音脆脆得。

张显下意识应了声，循声看向她的眼睛，&ldo;怎么了?&rdo;

&ldo;没事，我要回家了。

&rdo;她从板凳上站起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ldo;这么快，我……&rdo;我准备去把你的面纱还你的。

张显咽下后半段话，它就和刚才的西湖醋鱼一样，酸酸的。

&ldo;恩，回去了，告辞。

&rdo;

冯钰转身走向门，她自己拉开门闩，大阔步到了门外，两只手负在身后，手指紧紧扣着。

张显一直盯着她，她背对着自己抬手挥了挥。

自冯钰走后，张显没回房，他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上，手上拿着冯钰给的铜钱，把玩片刻。

账房先生撩开门帘，见大门还开着，便缓步走过来准备关门。

经过张显背后时，张显叫了声。

&ldo;先生，三从四德是什么?相夫教子又是什么?&rdo;

账房先生脚步不停，面朝大门方向，他摇头笑笑回道：&ldo;是相知相爱相伴。

&rdo;

六个字，张显在心里默念良久，只感觉明白一半含义，总体又好像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