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好,不是你说的吗,如果麻烦多过欢喜,就不会继续下去啦,所以我一直留着长发来着。&rdo;
他笑,没接话,抱着她走去隔层后的浴缸。
&ldo;你喜欢我留长发吗?&rdo;她似乎很在意这个。
张垂眸看她一眼,&ldo;我喜欢……你便会一直留下去么?&rdo;
&ldo;当然会啊,&rdo;她回答得不假思索,&ldo;你的看法对我来说很重要。&rdo;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这就是爱着某个人的悲剧。
张又看了怀里人一眼,这一眼有点漫长。
他收回目光,唇线轻启:&ldo;喜欢。&rdo;
边忱窃喜,心想自己还好没有一个冲动把头发剪短了。
4(双)
&ldo;站好别动。&rdo;张把她放在平地上,单膝半蹲,俯身帮她脱高跟鞋。
她站得不太稳,在他拿下鞋子的时候摇来摇去。
他握着她的脚踝,笑了一下说:&ldo;小脑不好。&rdo;
&ldo;才没有,我只是紧张。&rdo;
&ldo;这么容易紧张,会吃亏的。知道吗?&rdo;
&ldo;反正……不紧张在你面前也会吃亏……&rdo;她小声嘀咕,明显很委屈。
张故意使坏,尾指在她脚踝处轻挠。
&ldo;妈耶你别!我要摔下去了!&rdo;她的莹白脚趾紧紧缩起来。
&ldo;摔吧,我接着。&rdo;
&ldo;……&rdo;边忱觉得此人一旦不正经起来真是很可怕,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一只脚光着踩在地板上,她努力踮起脚跟不接触地面。
&ldo;凉?&rdo;
&ldo;嗯,有点。&rdo;
张脱下她的另一只高跟鞋,小心抱起她,把她放进独立式浴缸里。
&ldo;手扶好,等等。&rdo;他专心调试热水温度,尔后放水。
&ldo;你……&rdo;边忱欲言又止。
不是说让她帮他缓解啥的吗?怎么到了最后,反倒成了他帮她泡澡了?
此人的耐心在某些方面总是特别好,以至于边忱常常会错觉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其实不然,对他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耐心可差了,从不浪费时间。
张听见了她那没说完的话,但没催。
乌黑长发遮住她的后背皮肤,双臂扶在浴缸两边,她乖乖坐在里面,不知道在组织着什么语言。
温热水流慢慢往上涨,淹没她的腿部皮肤。
张坐在她身后的浴缸边沿,黑色西裤,黑色休闲衬衫,目光游移在可见范围内的一切事物上,修长手指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调子敲着浴缸。
&ldo;你不用那个,缓解了吗?&rdo;
她终于组织好语言问出来了,其实在张看来,她组织语言跟不组织语言没什么区别。
&ldo;谁给了你这样一种错觉?&rdo;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促狭地反问,低眸瞧着自己指尖沾上的水珠。
&ldo;就,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呀?&rdo;边忱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烧起来,这样的问题,开口问出来就已经很艰难了,居然还有要跟他深入探讨一番的趋势。
&ldo;你迫不及待希望我急一点?&rdo;
&ldo;不是不是,&rdo;她连忙摇头,&ldo;我只是听说,长时间不宣泄的话,对身体……不太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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