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知道，末劫是怎么把如此强大的仙道文明击溃了。”

殷宝儿烦躁的来回踱步，她看着传来各种战报，哪怕并不擅长军团指挥作战，也能明白现在形势严峻。

一句话概括这场战争。

——我是谁？我在哪？谁在打我？我要打谁？

黑暗来临之后。

无数黑暗生物从天而降，它们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不知道来了有多少。

奇奇怪怪的规则突然遍地都是。

队友时而在线，时而离线……

前线战报经常出现这么个情况，A说自己一切正常，B说自己遭遇了怪物进攻，C失联，这仨人明明都在一个区域，甚至待在一个房间里。

然后去探查的D又会给出第四个答案，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报告说C找到了但A失踪了，一会儿报告说B死了，一会儿A和B同时报告发现D的尸体，但是D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试问哪一个指挥官碰到这种情况，不傻眼。

人要是失去了组织能力……不说外敌进攻，光自己内部的混乱就足矣造成巨大的伤亡损失。

四大军团，就这么瞬间就被切割成了若干块。

原本铁桶一般的防御，在无孔不入的黑暗扭曲面前变成筛子。

而基层军官也很崩溃。

指挥官是接收了无数自相矛盾繁杂的情报，基层同样也收到了来自指挥官各种乱七八糟的指挥。

前后矛盾也就算了，甚至收到宣布自己已经阵亡的消息……

这不禁令人怀疑……指挥部是不是被爆破了？还是我已经疯了？

每一个人都有战斗的决心，但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使出这股劲。

无论事前的准备如何。

现在都已经被全盘打破。

而人心混乱的结果，便是黑暗扭曲的进一步蔓延。

……

前线。

“杀！

！”

喊杀声大作。

“是百里大人的声音！”

童心循声而去。

然而到了声音传来处。

这里只有一片幽暗。

童心傻在原地，紧握的武器，无所适从。

“这是第几次了。”

张若悠自后面匆匆追上，她苦笑道：“要么乍见后消失，要么闻其声却不见人。”

看不到，摸不到……神识探不到。

要么就是神识探得到，但眼睛看不到，攻击打不到。

每一个感官，都如同被分割在不同的频道，各自反馈凌乱矛盾的信息。

凡人观察世界的手段有限，漆黑就足矣限制他们失去对信息的获取能力，修士有了更先进的感官系统，却仍然无法破开迷雾。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