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阙跟着停下脚步：&ldo;嗯。

&rdo;

大多数时候他跟母亲在一起，合影也甚少有父亲出席。

&ldo;这是你妈妈吗？&rdo;一连几张，都见到同一个女人，似乎尤其喜爱旗袍，身段漂亮，眉眼温和，像老电影里软声说粤语的明星。

只是看来看去，神情间都笼着驱不散的忧郁。

&ldo;是。

&rdo;江连阙难得地沉默了一下，无意识地跟着她重复，&ldo;我妈妈。

&rdo;

秦颜由衷赞美：&ldo;她长得真好看。

&rdo;

&ldo;你不是脸盲么？&rdo;他笑了。

&ldo;我不是看不清人脸，是记不住……&rdo;秦颜想了想，&ldo;或者说，很容易把人跟人的长相混起来，尤其是……唔，兄弟姐妹啊，那种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本来就像，又年龄相仿。

&rdo;

&ldo;比如说……咦，旁边这个是谁？&rdo;最后一张照片上没有江连阙，秦颜有些意外。

他的母亲看起来十分年轻，脸上带着轻松闲适的笑，与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站在一起，岁月芳华，风光无限。

似乎是最好的年华。

&ldo;容塔。

&rdo;江连阙说，&ldo;那是我母亲结婚前的照片，但留下来的不多……也只有这一张。

&rdo;

秦颜一愣：&ldo;容塔，是二十年前，那个&lso;d≈b&rso;的首奖得主？&rdo;

难怪她觉得眼熟，以前池素给她上提琴课，提到过这个人。

&ldo;嗯，年轻的时候，是我妈妈的好朋友。

&rdo;

江连阙引她往上走，秦颜真正站到二楼，却有些惊讶：&ldo;这边的房子，你是一个人在住吗？&rdo;

二层空得过分，他的卧室在主卧，多余的屋子辟出一间做书房，一间做客房，一间堆杂物，还有一间设计成了小型的家庭影院。

一眼看过去……

空虚寂寞冷，一点儿人气也没有。

&ldo;对啊。

&rdo;江连阙不甚在意，走在前面，带她去书房，&ldo;我爸回家也是回老宅，那栋房子建在半山腰，现在没人住。

&rdo;

比这套更没有人气。

秦颜点点头，不再提父母的事。

他的书房是次卧改建，比一般的书房大上一号，书桌放在一角，遥遥对着另一头落地窗下的钢琴，背后放着盘踞了一面墙的书柜，白色的格子嵌在墙上，将他的笔记和小说分隔开。

最上面的一格，放着一排奖杯。

秦颜的目光在屋内转一圈，立刻被金光闪闪的奖杯吸引了过去，她仰着头问：&ldo;这都是你以前得的奖吗？&rdo;

&ldo;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