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正是呢,我要问的就是这个‐‐
&ldo;我们是一家人吗?&rdo;子玉一字一顿道,黑豆似的眼珠直盯着我。
我大吃一惊,不敢直视她。
子玉又问:&ldo;你说呀!爹娘为什么那样疼我,从来不打我骂我,哪怕做了错了事?&rdo;
我心颤抖,逼迫自己镇静:&ldo;那是因为你年龄最小哇!&rdo;
&ldo;瞒我干啥?还有呢,&rdo;子玉声声紧逼,&ldo;我这块玉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从小戴到现在不准换?&rdo;
子玉猛地翻出胸前那块晶莹剔透的玉道:
&ldo;这&lso;子&rso;字又是何意?为什么你们姓老,我却只叫&lso;子玉&rso;?&rdo;
问着问着,子玉豆大的泪珠滚滚直下。
我说:&ldo;你疯了!在瞎想些什么呀?&rdo;
&ldo;&rdo;
正说着,赖胭笑吟吟地牵着宗儿进来。宗儿扑上子玉怀里惊叫道:
&ldo;娘,姑姑哭啦?爹在干啥呀!&rdo;
子玉慌得不及揩泪,双手紧捂着翻出的胸前之玉。
我转身就奔出去了,心中巨疑:这一团乱麻是如何拧成的?
看来,我们过于忽视子玉的心灵了。
一切照旧。
很快,子玉又恢复了常态,有说有笑。
这把赖胭都弄糊涂了,只有我想了一整天这事。
天啊!这事很重要吗?这就是她不愿出嫁的根由吗?
不会呀!
_
日又西沉。
涡水依旧缓缓无声地朝东流淌,在我们老家后院转了一个弯。
所谓曲涡间是也!
在涡水旁呆了一阵后,我闷闷地踱回家。
子玉见到我,再没吭声,甚至连聃哥也没喊一下。
是夜,赖胭问子玉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ldo;她好像知道了。&rdo;
&ldo;知道什么啦?&rdo;赖胭又问。
&ldo;那块玉呀!&rdo;
&ldo;天哪,怎么现在问起这事来啊?你怎么说的?&rdo;
&ldo;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就进来了。&rdo;
沉静了一会儿,胭儿说:&ldo;可能是在家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吧,她不愿问爹娘,一直憋着。不过,就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难道为这事就非常生气,不想嫁人吗?&rdo;
&ldo;是啊,我也纳闷呀还以为是因我们不在身边不愿撂下爹娘不管呢!&rdo;
&ldo;可不,现在我们回来了,那她为何仍不答应出嫁?&rdo;
&ldo;也许是不好意思吧。&rdo;我茫然极了。
两人又沉默不语,实在还想不出什么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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