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章兀发了一个短信:你来。
座机响了,是章兀打来的,她说:&ldo;你有事吗?&rdo;
他说:&ldo;我想你了。&rdo;
章兀说:&ldo;别兴奋了,我都睡了。&rdo;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
方程不死心,又发了一个短信:你来。
座机又响了,似乎很恼怒。
方程拿起话筒,说:&ldo;章兀,我……&rdo;
&ldo;你叫谁?&rdo;
&ldo;……焦蕊?你,你还没睡吗?&rdo;
&ldo;睡不着。你不是同样睡不着吗?怎么,你和章兀每天晚上都通电话?&rdo;
&ldo;没有。&rdo;
&ldo;也不用通电话,都在一座楼里,坐到一起聊更方便。&rdo;她冷冷地说完,也把电话挂了。
方程再拨,占线。
他沮丧地放下了电话,在床上木木地坐了一阵子,又给章兀发了一个短信:你来。
座机响了。
方程不知道是谁,抓起话筒不敢先说话,只是听。
&ldo;哎,你到底想干什么?&rdo;这次是章兀。
&ldo;想你了。&rdo;
章兀想了想说:&ldo;我告诉你,我谈男朋友了,你不要再找我了。&rdo;
方程说:&ldo;我就是你的男朋友。&rdo;
章兀冷笑了一声,说:&ldo;你能娶我吗?&rdo;
方程说:&ldo;能。&rdo;
章兀说:&ldo;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想我,你早点约。&rdo;
很快章兀就来了。她穿得整整齐齐,一身中性化的军旅风格装束。
方程一伸手把她拽进屋来,按到了床上,一边亲吻她一边气喘吁吁地说:&ldo;章兀,我爱你。&rdo;
章兀在他身下平静地问:&ldo;你不爱你的焦蕊吗?&rdo;
没等方程想好该怎么说,座机又响了。这时,雨似乎停了,那电话铃声显得很刺耳。
方程的心猛烈地跳起来。
这一次当然不可能是章兀。
他的大脑突破停止了运转,不知该怎么办。肯定是焦蕊。他想说,章兀,你接吧。又一想,不对,这是他的房间。
他颤颤地伸出手去……
拿起那话筒,就等于拿起了焦蕊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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