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缘分尽失，终是不得善终。

对于容令来说，世间爱恨正邪都无法令他有丝毫动容，唯一能获得一丝趣味的只有看到被他戏耍之人不可置信，痛彻心扉之时扭曲的面容。

本应如此。

他迷茫的看着人群冲上去用手中的兵器刺穿小狐狸的身躯，看鲜血浸透土地，那双清澈动人，像是黑葡萄般滴溜溜转的大眼里流下血泪，却不含丝毫恨意。

为什么呢？

容令终其一生都无法明白。

“那是少女无望的爱恋。”

少女低沉的嗓音越发沙哑起来，仿佛字句哽咽在喉间，然后扒开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将其缓缓吐出，那其间饱含的爱恨是在场众人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过于浓烈的爱恨让人逐渐感到恐惧，望而却步，却在某一刻，心底悄悄留下一颗种子，然后内心空洞的渴求疯狂的滋长了一个念头：想要。

想要体会那样疯狂的情感，想要抛弃一切理智，想要……那深沉的让人忍不住为之沉醉的爱意。

“为什么不恨呢？”

长孙逝容轻声开口。

少女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动着似是想要带出一个微笑，然而那双仿若哭泣的眸子里却划过一丝失望，然后少女带着几分嘲讽和快意看着长孙逝容说：“你不知道吗？”

“她那么用力的爱过，那么用力的追寻，像是要连灵魂都烧尽，每一丝呼吸都在诉说着爱意……”

“要是恨了，不就是否定了自己的全部吗？”

“她怎么敢啊！”

是啊，这么简单容令怎么想不明白呢？

一时，仿若错觉般的疼痛丝丝密密缠绕上长孙逝容的心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此刻没有在呼吸。

“容令又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呢？”

长孙逝容喃喃道

少女垂下眼，没有看他，“当然是因为容令自己不知道，但是他也爱她呀。”

沈驰看着自己的鞋尖没敢抬头，刚才一时意气忍不住嘲讽了一下大佬，结果回过神来自己怂的要死，生怕大佬恼羞成怒引来报复。

主要是大佬的问题差点让她一时没绷住笑场了。

长孙逝容到底为什么要对着她瞎编的小虐文做阅读理解啊？沈驰以为大佬们最瞧不上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因为虐文这种东西它没逻辑的，男女主要是肯好好聊聊谈谈心，或者洒脱一点怎么虐的起来？

不过其实爱情这东西，本身就没什么逻辑，也是最不可控的东西，沈驰以为这种不可控是狗大佬们最讨厌的东西了。

所以大妖满意了吗？

大妖盯着少女似是受到了一点触动，然后缓缓开口：“那第三世呢？”

沈驰面无表情。

明白了，大妖就是个无情的催更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