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要!-元旦这天,许念收到了闻舒打来的电话,问有没有时间见一面。许念当即推了下午的会议,开车赶往医院。三天前闻涛从省院转回了江城,跟随一同回来的还有闻钰。可怜的孩子,受了多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变得木讷呆滞,躲在母亲怀里既不说话也不看人。方琳同众人一起将丈夫抬下救护车时,当弟弟的闻舒就那么远远望着,不帮忙,也不问候。刚开始那些尚且热心肠的亲朋好友们,在见识到闻舒的冷漠和无礼后都对闻家的这个养子心生不满,渐渐地,也就不那么乐意来帮忙了。这期中难说没有方琳在作梗。没人会不同情这个看似柔弱的美艳受害者,特别是那些心怀歹念的男人们。他们像苍蝇盯着一朵鲜花,无时无刻不在方琳身边嘘寒问暖。这让闻舒觉得恶心,恨不能离他们远远的。“医生说闻总什么时候会醒?”许念与闻舒面对面坐在客厅里。这是医院里最好的病房,有独立的卧室和客厅,每天都有保洁来打扫,基本上算是闻舒现在的家。“大概率不会醒,”闻舒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看起来疲惫不堪,他向许念扯了扯嘴角,做了个微笑的表情,眼底却没半点笑意,“钢筋贯穿大脑,能留下命就是奇迹。”许念不敢想象,望了眼病房,他向闻舒压低声音道:“我看见你嫂子了,她让我找个机会约下文州,想一起吃个饭。”闻舒听罢发出声不屑的哼笑,“我哥还没死呢,她就开始另寻高枝了。”“孩子呢?”许念不想打听旁人的家务事,故而转了话题。“什么孩子?”闻舒一脸莫名。许念道:“就是你哥的孩子啊,你跟你嫂子成天在医院靠着,孩子谁管?”闻舒周了皱眉,仿佛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家吧,不知道。”许念无语,也没指望闻舒能有多少心思去照顾闻钰,却没想到他直接把人给忘了。沉默片刻,闻舒再次开口,语气有点别扭,“让你来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他指的是出事那天的早上,他向许念发脾气。许念心中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拍了拍对方肩膀,温言道:“理解,没怪你。”闻舒听罢像是卸下什么重担,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你都不知道我那两天是怎么过来的,天天昏昏沉沉,无数人在我耳边说话,嗡嗡嗡的,我一句都听不清。”许念报以同情的目光,听闻舒继续诉苦:“他们要我尽快接手我哥的产业,说怕我嫂子使坏,用得着他们提醒?我能不知道方琳什么德行?说到底都怪闻涛,自己瞎了眼找这么个祸害回家,还要连累我给他擦屁股!”说到此,他忽然转过头,看了眼病房中安静睡着的人,继而朝许念吐了吐舌头,“没事儿,他听不见。”许念鼻尖一酸,配合着笑了下。陆文州说的对,二十七岁已经不能称作“孩子”。可他还是有些同情闻舒,一个心性如此不成熟的人,真能接得住即将到来的重担么。这一刻,他为闻舒的未来感到担忧。向阳而生临别时,闻舒亲自出门送许念,站在车前,他再次提醒对方,“周三早上八点火化,你们要是来不急就直接去墓地。”许念点头,叮嘱闻舒要按时吃饭,不要焦虑,要照顾好自己,有事情随时给他打电话。闻舒皱着眉头嫌他唠叨,“你是老妈子啊,赶紧走吧!”说完向他摆了摆手。汽车发动,在停车场等收费的功夫,许念向后视镜看去,发现闻舒还站在原地。他本就是小骨架,接连几日的折腾让他瘦到近乎脱相,本来合身的羽绒服如今套在身上好像一床棉被,整个人看起来邋邋遢遢,再也没有往日的潇洒。寒风将闻舒的双腿冻得麻木,一直目送许念的车消失在视野,这才快步向医院走。住院处的保安是个五十大多的中年人,算是看着闻舒长大的,见他来,殷勤地为其开门。闻舒点点头,道声“辛苦”,站在楼梯间与其他病人家属一起等电梯。这几年经济不景气,拉不到赞助,又没有好的投资项目,董事会决定先节流,故而今年的中央空调的暖风一点也不足。走廊里时不时有人搓手跺脚的抱怨,唯有单薄的闻舒始终双手插兜站立在原地。保安注视着他那风一吹就要倒的小身板,不由眼眶发酸,心道:“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留下这么个病怏怏的孩子?”简直是造孽!-方琳是在夜里九点才回到病房的,推门就见闻舒跟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坐在丈夫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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