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安趴在小桌上,半个身子都探了过来。
赵陆便将弓递给她:&ldo;你来试试。&rdo;
&ldo;好。&rdo;
赵宜安毫无怯意,伸手就接了过来。
弓上的弦紧绷着,赵宜安抬头看了一眼赵陆,赵陆开口道:&ldo;拉动即可。&rdo;
赵宜安便张开手握住弦,另一只手执着弓身,咬牙一用力‐‐
纹丝未动。
这弓足有三石,她拉不动也是正常。
赵陆也没笑她,朝她摊开手:&ldo;给我罢。&rdo;
赵宜安却不服,又试了几次,直把手心磨红,才闷闷不乐把弓还给了他。
赵陆接了弓,先对金公公道:&ldo;取药膏来。&rdo;
金公公应下,和应秋一同走了。
待应秋回来,先用热水擦干净赵宜安的手心,再轻轻替她抹药。
其间,赵陆坐在另一边,轻轻松松将弓拉开了好几回。
手心上了药,清清凉凉。
赵宜安只分神看了一眼,就忙道:&ldo;你能教我么?&rdo;
&ldo;学这个做什么?你又不射箭。&rdo;
赵宜安不语。
赵陆转头看她,便说:&ldo;明天去冬猎,我正巧有空,能教你。去么?&rdo;
&ldo;去!&rdo;
第二日,才出了院门,赵宜安忽然止住了脚步。
院门前有几块错落的大石头,掩在草地里。这会儿,却有几只低头吃草的鹿,不知从哪里到这儿来了。
应秋跟在她身后,见赵宜安停了步子,轻声问道:&ldo;娘娘,怎么不走了?&rdo;
赵宜安忙叫她噤声,又指了指那几只不速之客:&ldo;有鹿。&rdo;
应秋与延月对视一眼,彼此都不知,这鹿是哪儿来的。
赵宜安提着裙子,想蹲下去。但她才弯了膝盖,那几只鹿就忽警觉抬头,连草也不吃了,撒蹄子冲向了外边。
&ldo;别走‐‐&rdo;
赵宜安跟着跑,才跑了几步,转弯撞上了人。
&ldo;跑什么?&rdo;
赵陆放开她。怀里、手上,仍余着赵宜安身上的玫瑰香气。
她的腰竟这么细么?怕是合掌可握。
搓了搓指尖,赵陆将手负到了背后。
赵宜安趔趄了一下,赵陆只好又重新伸手,握住她的手臂:&ldo;可站稳了?&rdo;
&ldo;嗯。&rdo;赵宜安点头,又急道,&ldo;有小鹿。&rdo;
&ldo;小鹿?&rdo;
&ldo;往你后头跑了。&rdo;
赵陆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瞧了一眼金公公,示意让金公公替赵宜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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