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拓一拍桌,指着桌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说:&ldo;这这这……我说你找人这样重要的事,我怎么就没看出你着急呢?&rdo;
&ldo;心里知道就行了,非得苦大仇深的样子啊。&rdo;霍云山白他一眼。
赦拓气得夺过馄饨碗,一口气吃了五个。
霍云山问:&ldo;你不烫么?&rdo;
赦拓转眼已经眼泪花花,强自镇定,说:&ldo;吃得下刀子的人什么吃不下。&rdo;
二人吃饱喝足,那桌东西也懒得拿了。一人牵着一匹马,荡荡悠悠在热闹的街市中穿行,有种世俗的美满。
霍云山见赦拓半天没说话,问:&ldo;有没有无聊?&rdo;
&ldo;没有,难得陪你做些事情。&rdo;好半天后,他又说:&ldo;我倒也想找个人来找。&rdo;
霍云山将他的手握得更紧。&ldo;若是我们以后分开了,你可以找我啊。&rdo;
&ldo;嗤。&rdo;
&ldo;这什么意思?&rdo;
&ldo;你还用找,跟牛皮糖似的,走哪儿跟哪儿,还用找。&rdo;赦拓不屑:&ldo;回回都遇上,哪有那么巧,不知道偷偷跟了我多久。&rdo;
霍云山说:&ldo;行行行,瞧你那样儿,我找你,行行行。&rdo;
赦拓问:&ldo;你找你妹妹,可有什么线索?她叫什么,长什么样?我也可以让人帮忙。&rdo;
霍云山望着远处灿烂温暖的灯火,说:&ldo;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有一两个片段,菩提树下,城门之下。&rdo;
赦拓看了看她,伸手拍在她肩上,朝自己身边揽了揽,他知道这是霍云山的隐痛,就像母亲在他这里也是个触碰不得的暗伤,说:&ldo;于是你去了东宫的宴会,既然你今日来了这里,那棵菩提树看来与你记忆中相合了。&rdo;
霍云山仰头看他,眼睛笑成月牙,说:&ldo;聪明!你越来越顺眼了。&rdo;
赦拓洋洋笑道:&ldo;那是!比那秧子好多了吧!&rdo;
霍云山喷笑,说:&ldo;你对李慈晏成见挺深啊。不过我觉着他还真挺有意思的。&rdo;
赦拓看见她故意挑事,不屑地把一掌将她的脸推开,说:&ldo;还想让本王为你吃醋,幼稚!&rdo;
霍云山忍不住哈哈大笑,翻身上马,任由赦拓牵着马往前走,在一片灯火阑珊中恣意开怀。
二人沿着大路不知不觉走到了城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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