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小抹着眼泪,满脸惊慌:“我爷爷他怎么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傅大夫,我求求你了。”
说着小小就跪了下来,傅萱连忙去扶他,不忍道:“你爷爷应该去了好些时候了。”
闻言,赵小小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看着眼睛紧闭的爷爷,昨晚上爷爷吃了狗肉,跟他说了好多的话,爷孙俩难得开心一次,怎么好生生的人说去就去了呢?
“今早上我起得晚了,往日里爷爷一定会叫我的,我醒来时瞧着外面的太阳都升的老高了,奇怪爷爷怎么没有叫我,去爷爷屋里一看,爷爷竟然也还没有起床,我叫了爷爷两声他没有答应,平日里爷爷睡的都很浅的,我又叫了几声,结果爷爷也没有醒,我就慌了,赶紧背着爷爷过来。傅大夫,你给我爷爷看看,他是怎么了?”赵小小捂着脸哭的十分伤心,昨晚上被赵大姐妹占了身子,今朝相依为命的爷爷又去了,怎么叫他承受的住。
傅萱仔细检查了赵爷爷一遍,无非就是饿了太久,年老体衰,身体扛不住了,不过奇怪的是老爷爷舌苔泛黑,更像是中毒死的:“小小,爷爷吃了什么吗?像是中毒了。”
赵小小浑身哆嗦:“爷爷,他,他中毒!”
莫非是陈大给爷爷的狗肉里下了毒,想毒死爷爷后霸占自己吗?可是想来也不对啊,她们就猜得准自己不会吃那狗肉吗?他不敢说出实情,怕人刨根问底,到时候知道自己被人玷污了的事情,于是哽哽咽咽道:“昨天我去镇上讨了半碗饭给爷爷吃了,没有想到………谁那么歹毒,竟然害人性命。”
苏小只心里也揪的痛,他抚着赵小小的背,安慰道:“小小,节哀顺变,要是爷爷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见你哭成这样,你一定要坚强的活着,那爷爷才会放心。”
赵小小抖着身子,他自责难过之极,是自己害死了爷爷,如果不是那碗狗肉,爷爷又怎么会没了命呢!自己固然有罪过,但是最可恨的是陈大那姐妹俩,他想起他们昨天对自己的恶行心里就发冷,他一定要报仇!
“谢谢傅大夫,谢谢小只哥。我送爷爷回去了。”
傅萱见着他一个不大的孩子,一时间痛失亲人,还要一个人回去安葬,有些同情:“我帮你送爷爷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你,傅大夫,我想和爷爷单独待会儿。”说完,赵小小就倔强的背着赵爷爷回去了。
回到家里,他把爷爷放回床上,找了凉席盖上,眼泪又一次滚落:“爷爷,您去了也没有一口棺材,只能用草席把你裹起来,小小对不住你。”
赵爷爷安置好后,他冰冷着眸子,把家里砍柴的镰刀撇在身上去了陈大家。
门没有锁,他直接推开进去了,屋里还残留着狗肉的香味儿,可是他一点也不馋,反倒是很恶心这个味道,地上是一片狼藉的狗骨头。
“小,小,小,救,救我………”顺着狗骨头,赵小小看见了昨晚耀武扬威的陈大和陈二,两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抽搐着全身,嘴里有白沫子不断的吐出来,断断续续的喊着救命。
赵小小蹲下身:“看来是狗肉有毒啊!你俩也遭报应了!”
陈二扯住赵小小的裤脚:“救,救我,我,我昨晚,干,干了,你,是你女,女人!”
赵小小抽出身后的镰刀,一刀砍在她的手上,陈二吃痛,却没有还击的力量,只能抽搐着身体缩回手。
“去死,去死!”赵小小看着这块恶心的地方,昨晚被压着欺凌,被咬,被躺在地上的人蹂躏的腿都合不上就有无边无尽的仇恨袭来,他举着刀闭着眼睛不断的砍着地上的人:“是你害死了爷爷,是你,你也该死!”
陈大看着陈二被一刀刀扎在身上,自己满脸都溅着她的血,吓的活生生撅了气。
赵小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停下手的,看着地上的人已经血肉模糊,他呼吸急促,手颤抖着扔了镰刀冲跑着出去。
回到自己家时,他还在拼命的抖,外头的太阳照进屋子,他害怕极了,要是尸体腐烂了以后一定会被人知道的,他心一横,又再一次出门去,点了一把火扔进了陈家的灶房里………
☆、第30章
火光逐渐蔓延起来,干燥的天气遇上火自然容易引发大火。赵小小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赵爷爷,呛鼻的浓烟味和噼里啪啦土墙被烧垮的声音他都视若无睹,他心里知道,隔壁烧完了就会烧到自家房子来,可是他心里凉透了,这灾荒年里,没吃没喝,迟早都是个死,倒不如早些时候跟着爷爷去了,好歹还有个伴儿。
傅萱和苏小只赶来的时候,赵小小还是木楞的坐在屋里。
不放心他的两个人,在他走后不久,想到他一个人无依无靠还要安葬赵爷爷,实在是可怜,于是说想帮着他把赵爷爷安葬了,赶过来时,就见着赵家隔壁起了火,他们慌张的进来,见赵小小平安无事稍微松了口气,苏小只上前去拉他:“小小,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快起来,隔壁起火了,你别闷在屋子里。”
赵小小甩开苏小只,匍匐在赵爷爷身上:“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爷爷。”
眼见着隔壁的火势越来越大,傅萱当机立断,不再任由赵小小使性子:“小只,你快把赵小小带出去,我把赵爷爷抱起来,不然隔壁要烧过来了。”
苏小只把赵小小拽了起来往外拖,赵小小却使着蛮劲儿不肯起来:“让我死,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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