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道:&ldo;好好好!&rdo;
转身要走,听身后老妇在嘀咕:&ldo;死鬼你找死不赶趟,他们都是一伙的。你不去报官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还要你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不怕鬼我怕。杀千刀的……&rdo;
他的头稍稍转了几分,正好让农妇看见一个侧脸,农妇瞥见这冷峻的侧脸,又如耗子见猫噤了声,回归一个胆小本分的女人身份。
他忆起什么,突然问道:&ldo;这家人家里,有什么好刀?&rdo;
农夫色变,道:&ldo;好汉不要杀我们……&rdo;
农妇颤抖道:&ldo;有!有!丢了……丢了……&rdo;
听到这话,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
他不再逗留,去找御风,骑它回城。
御风听话地,不吃梅树叶,还守护死梅树,有什么脏虫子爬上枝干的,它便用鼻孔对准它,呼出热气吹走这些试图啃噬梅树的讨厌鬼。
他抚摸御风的头,感受御风昂头上扬的力。道:&ldo;走吧。&rdo;
城中人声鼎沸。
城中的江湖侠客越来越多了。到处可见各式各样的兵器,有刀有剑有枪还有扇子。他人不在江湖,这些兵器却如数家珍。
而这些人聚集在此,也是因为一首童谣。
孩童依然蹦蹦跳跳地穿巷过街,童谣却换了内容:
&ldo;十九的姑娘念情郎
初生的马儿思战场
谁又把,杀刀想
洒泪亭前比武会
浩瀚江湖我称王&rdo;
涉及到爱情、江湖和争斗的童谣在他听来实在别扭,但不可否认的是,童谣过处,使大街上的人燥热难耐。江湖侠客被童谣的内容定在原地,他们如同觅食的狼,在风吹草动中竖耳聆听,获知了这样几条信息:杀刀已经找到;杀刀在洒泪亭;杀刀将被自己拥有。
他亦听得清楚,是的,朝思暮想的杀刀,祖母讲的故事的最后一个段落,将要在洒泪亭完结。
御风显得比他还要兴奋,昂头猛啸一声,他忙攥住马缰。马蹄踏地时他感到些异样,低头看御风的黑蹄。竟破了皮,绽出一点红血浆。
暗器飞来的方向,在右边的阁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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