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崇荣摇了摇头：&ldo;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谁了。

&rdo;满意地看到拓跋先翰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继续道：&ldo;我三岁的时候，你用弹弓打过我，打得可疼了，还连着打了两颗石子。

&rdo;

拓跋先翰瞠目结舌，半晌方道：&ldo;二殿下，你要不要这么记仇？&rdo;要不是卫崇荣提起，他早就把小时候的事情忘记了，哪能想到，人家还记得清清楚楚。

卫崇荣耸了耸肩，又道：&ldo;不过裴迪让人打我的时候，你是放了水的。

&rdo;

拓跋先翰长出口气，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随即叹道：&ldo;二殿下，其实我们的身世是差不多的。

&rdo;幸亏他没有坚定地站在卫崇荣的对立面，这家伙太记仇了。

卫崇荣莫名其妙，直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拓跋先翰见他不解其意，只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些：&ldo;我娘是汉女，是被人抢到扶余来的。

&rdo;

卫崇荣恍然大悟，拓跋先翰说的差不多，原来是这么回事。

拓跋先翰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ldo;我娘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我能回到中原。

&rdo;他答应了他娘，却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就算回到中原，他也不会甘于人下。

&ldo;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rdo;卫崇荣挑眉，语气中明显充满了怀疑的色彩。

拓跋先翰的话，卫崇荣半信半疑，他的身世也许是真的，可在扶余，汉女生下的孩子不是一个两个，又有几个是心向大衍的，还不都是当了扶余人，拓跋先翰凭什么就能例外呢。

&ldo;我说了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做了什么。

&rdo;拓跋先翰并不意外卫崇荣对他的怀疑，他也不指望仅靠自己的几句话，就能改变卫崇荣对他的看法，他还需要找机会证明自己。

拓跋先翰所言是真是假，他以后可以慢慢观察，卫崇荣转而问道：&ldo;贺容陵和芙莉妲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让你把我从赫连濯手上带出来？&rdo;

&ldo;此事说来话长……&rdo;拓跋先翰想了想，发现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并不容易。

卫崇荣急急打断他的话，提醒道：&ldo;那你长话短说好了，不要扯得太远。

&rdo;

&ldo;简而言之，就是大君想要用你和秦王谈条件，谈不拢就杀了你。

但是贺容主君和左夫人觉得，他提出的条件太苛刻了，秦王绝不会答应，而你如果死了，就会激怒秦王，给扶余带来灭顶之灾……大君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有点不太好，而且大阏氏和大王子看你，也是极不顺眼，贺容主君和左夫人担心发生意外，就先把你弄出宫了，但是……&rdo;

&ldo;但是贺容陵没有想到，我父王软硬不吃，什么条件都不肯答应，一心要把你们驱逐到亚尔斯兰岭以北去，所以他改变了主意，也想要杀我是不是？&rdo;卫崇荣补充完整拓跋先翰的话。

&ldo;是的。

&rdo;拓跋先翰颔首道：&ldo;大君和贺容主君的意思是，大衍军队围城之日，把你绑到阵前，逼迫秦王退兵，倘若他不肯退，就对你、对你……&rdo;

贺容陵对卫崇荣再狠，拓跋先翰觉得都是可以理解的，他做的一切，是为了扶余的利益着想。

可是赫连濯，拓跋先翰就想不通了，他到底有没有把卫崇荣当成他儿子看待过。

&ldo;对我怎么样？你把话说完啊！

&rdo;卫崇荣眨眨眼，对拓跋先翰未完的话表示好奇。

拓跋先翰眼中闪过一抹同情之色，用没有起伏的语调说道：&ldo;对你实施凌迟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