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砸的让她心情舒爽无比。
砰的一拳,被下了禁制无法使用灵气护壁的清云真人踉跄着倒地,嘴角渗出鲜血,整个脸都肿了起来。
这还是古卓压抑着没有注入灵气的一击。
&ldo;咳,&rdo;清云真人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血迹,&ldo;古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率性而为。&rdo;语气平淡,也不带指责。就是平平淡淡述说一件事一般,不带自己的感情色彩。
&ldo;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懂你!&rdo;不料古卓更是被激怒,冲他大吼,垂在身侧的双拳握紧到颤抖,极力克制着揍人的冲动,&ldo;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rdo;
清云真人说,&ldo;不是我变成这样,只是懂了更多道理。就像当年他们以我为饵弃我而逃的时候,我为了活下去泯灭人性的时候……只是本能。&rdo;
等待了百年的真相,猝不及防摊开在眼前。就算早有各种猜测,古卓还是愣住了,摇着头连连后退,带着深深的痛楚咬着牙道,&ldo;怎么会!他们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们关系那么好!他们怎会做这种事!&rdo;
&ldo;我也没有想到过,&rdo;清云真人叹息,&ldo;人性的善恶,只有在生死关头才知道。这些年我不肯告诉你,也是不想破坏他们在你心中的印象。逝者已逝,不如就将真相湮没。你何必执着一个答案。现在知道了,也是伤人伤己。&rdo;
古卓惨然一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ldo;我想给自己一个出处,恨也好,怨也罢,这些年就靠着这口气撑过来。&rdo;她深吸口气,胡乱抹了把脸,&ldo;那你做内奸,是不是那人拿命逼迫你?&rdo;
见清云真人沉默,希望的火光骤然在她眼中闪现,急切道,&ldo;你也是被迫的对不对!&rdo;
一直冷眼瞧着的陆以箫,此刻插嘴,&ldo;没有被迫,是他自己选择的。&rdo;
&ldo;慷慨赴死,或者苟且偷生,都是他自己选的。&rdo;
在看到平静喝茶的清云真人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没有坠魔,因为本身已是魔。
就跟她一样。坏人不觉得自己作恶,就觉得那是人之本能的时候,他已然不疯魔不成活。
古卓怔怔,她是艳丽张扬的长相,流泪的时候也是美的惊心动魄,像是开在枝头沾满露水的蔷薇。
清云真人被陆以箫带着往外走,路过她的时候低声道,&ldo;我几次三番利用于你……抱歉。&rdo;
是他提议去秘境探险,却委婉让古卓去邀请其他老师,趁机把小龙王从昆仑调走;是他第一时间通知古卓,在林霜雪死后执法队要带走陆以箫审问,让她去维护她,实际把事情闹的更大;好几次事件更是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
古卓如梦惊醒,一下拽住他衣袖,嘴唇翕动,声若蚊蝇,&ldo;这些年,你有没有、有没有对我--&rdo;
恨怨久了,也惦念久了,三百年太长了,长到她都想不起暗恋的那个男生的长相,长到有时候拍遍栏杆,身旁只有他一人悠然品茗相伴能会意时,恍惚觉得恨也悄然变了质。
俊秀的男人脚步微顿,他说,&ldo;银灵弃我而逃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rdo;
柔滑的布料从无力垂落的手中抽出,美艳的女人闭眼,泪水顺着不住颤抖的羽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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