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昂然直入。至嘉德殿门,张让、段珪迎出,左右围住,进大惊。让厉声责进曰:&ldo;董后何罪,妄以鸩死?国母丧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辈,我等荐之天子,以致荣贵;不思报效,欲相谋害,汝言我等甚浊,其清者是谁?&rdo;进慌急,欲寻出路,宫门尽闭,伏甲齐出,将何进砍为两段。后人有诗叹之曰;&ldo;汉室倾危天数终,无谋何进作三公。几番不听忠臣谏,难免宫中受剑锋。&rdo;
让等既杀何进,袁绍久不见进出,乃于宫门外大叫曰:&ldo;请将军上车!&rdo;让等将何进首级从墙上掷出,宣谕曰:&ldo;何进谋反,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尽皆赦宥。&rdo;袁绍厉声大叫:&ldo;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rdo;何进部将吴匡,便于青琐门外放起火来。袁术引兵突入宫庭,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
袁绍、曹操斩关入内。赵忠、程旷、夏恽、郭胜四个被赶至翠花楼前,剁为肉泥。宫中火焰冲天。张让、段珪、曹节、侯览将太后及太子并陈留王劫去内省,从后道走北宫。时卢植弃官未去,见宫中事变,擐甲持戈,立于阁下。遥见段珪拥逼何后过来,植大呼曰:&ldo;段珪逆贼,安敢劫太后!&rdo;段珪回身便走。太后从窗中跳出,植急救得免。吴匡杀入内庭,见何苗亦提剑出。
匡大呼曰:&ldo;何苗同谋害兄,当共杀之!&rdo;众人俱曰:&ldo;愿斩谋兄之贼!&rdo;苗欲走,四面围定。砍为齑粉。绍复令军士分头来杀十常侍家属,不分大小,尽皆诛绝,多有无须者误被杀死。曹操一面救灭宫中之火,请何太后权摄大事,遣兵追袭张让等,寻觅少帝。
且说张让、段珪劫拥少帝及陈留王,冒烟突火,连夜奔走至北邙山。然未及近得那山,忽见一声怒喝,&ldo;逆贼,哪里走!&rdo;张让神色慌乱,定睛一看,失声说道,&ldo;王……子师?&rdo;只见王允怒视张让,喝到,&ldo;不将二位送来,更待何时?&rdo;
张让两人一把拉住少帝和陈留王,厉声说道,&ldo;王子师,莫要逼我等……&rdo;话还没说完只见呼声一响,张让面门中箭,呛呛倒地。王允定睛一看,乃是方悦。方悦射杀张让之后,来到杜尘身边,充当护卫。如同《夜天子》中的华云飞一般。
这时王允低喝道,&ldo;段珪,你莫不是想和张让一般,留污名于世?&rdo;段珪面色惨白,死死看着死去的张让,闭眼一声长叹,遂对少帝泣道,&ldo;望殿下念老仆多年劳苦,勿将老仆污名存世……&rdo;言毕,取剑自刎。两人皆死,余众皆散,王允急步向前,说道,&ldo;大汉司徒王允,救驾来迟,还望两位殿下赎罪。&rdo;
少帝得此巨变,心中惊惧,泣而不言。陈留王协踏前一步,扶起王允说道,&ldo;司徒严重了,我等兄弟性命皆是司徒所救,何来赎罪之言……&rdo;看了少帝一眼,轻声说道,&ldo;皇兄受惊,无理之处,司徒莫怪……&rdo;
&ldo;不敢!不过这次能救两位殿下于此地,多亏于一人之功!&rdo;刘协看了一眼诸人,观其打扮显然是府邸护卫,顿时心中一叹,将王允暗暗记在心理,如今皇室蒙难,此人虽年迈而忠诚,日后少不得仰其之助。忽然,刘协见一少年正欲退走,心中好奇,问道,&ldo;那是何人?&rdo;
这时,王允顺着刘协的目光看去,原是杜尘,便笑着说道:&ldo;两位殿下,这位便是臣口中之人,救两位殿下于危难之中,他姓杜名尘字思朗,是蔡中朗将的世侄。&rdo;
&ldo;哦&rdo;的一声刘协听了之后,看向杜尘。这时杜尘只好上前几步,行礼道:&ldo;草民杜尘杜思朗见过两位殿下!两位殿下,这里风大,还请速速回宫。&rdo;
&ldo;……好!&rdo;刘协深深看了一眼杜尘,登上马车,未行数里,一路人风尘而来,竟是二将陪同朝中重臣而来寻找二帝,君臣相见,大哭。见王允也是眼眶大红,杜尘赶紧站后几步,心中无语。未及杜尘说话,那王允领着诸臣指着杜尘,说道,&ldo;此便是蔡中朗将世侄,若非其预算出张让那厮欲劫持二帝,老夫也当不得此功!此人于宫门事变止刻,便厉请老夫伏在此处……&rdo;
诸臣恍然,太尉杨彪惊叹道,&ldo;此子大才!伯喈后继有人矣!&rdo;诸人符合,便是二帝也是好奇得看着杜尘。王允心中大喜,抚须大笑,忽然想到一事,拉过杨彪低声问道,&ldo;何进可曾死?&rdo;太尉杨彪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遂又与众人言谈。王允心中一惊,直直盯着杜尘,喃喃说道,&ldo;莫非乃有神助?怪哉!怪哉!&rdo;
第四十四章:董卓
是日还宫,见何太后,俱各痛哭。检点宫中,不见了传国玉玺。曹操,袁绍除贼有功,俱有封赏,并鲍鸿、冯方等人为八校尉,其中袁绍任中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其余众人,皆有封赏。值得一提的是,何后召杜尘,感其恩情,册封杜尘为长史,算是恩赐。册封之后,杜尘回到蔡邕家中,却听闻蔡邕招来董卓。听了以后,杜尘来到蔡邕书房,&ldo;叔父,我听说,您把董卓给招来了。&rdo;&ldo;的确如此,我看京中守备甚是不足,于是让仲颖前来,而且仲颖乃我幼年之交,其人甚厚,思朗,有何不可?&rdo;杜尘听了以后,张了张嘴,走了出去,心道:&ldo;有何不可,有何不可,不可的地方大啦,董卓这个人,心怀不轨,狼子野心,完了,董卓之乱还是来了。&rdo;&ldo;思朗,思朗……&rdo;蔡邕走到书房门前,大声喊道,但杜尘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什么也没听到。蔡邕看着杜尘远去的身影,摇摇头,回到书房,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招来仲颖,思朗知道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杜尘来到门前,看着天空,长叹一声,&ldo;难道真如慢羊羊村长所言,历史不会因一个人的改变而改变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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