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危叙言，柳苏愣了一瞬，握紧了几分手，&ldo;他也来匈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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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娇微微颔首，&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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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rdo;柳苏欲言又止。

程娇没有说话，只是对柳苏微笑了一下，柳苏怔怔然看着程娇，忽然发觉自己再也看不透程娇的想法了，从前在将军府时，两人都还算单纯，可以成为知己般的存在，就是因为彼此都懂得对方的心思。

大概是经历的多了，也或许是心里的野心大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多了，那些东西堆积在心里，程娇再也不复以往的简单，有时候思绪翩然而过，神态却能如常，任谁也看不透她，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强者。

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浮沉不表于面，叫人捉摸不透。

&ldo;随时联系，若他欺负了你，我便派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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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娇的这句话骤然将柳苏拉回现实，原是程娇眼眸带上了些许笑意，甚至她亲自给柳苏的厚实滚边披风系了系，言语间皆是关切，虽然话语带着玩笑的意味，却掩盖不了其中的认真。

柳苏不自觉露出笑脸，&ldo;好&rdo;软下了声音，她在她面前还是那个程娇，这就够了。

人总要越走越远的，程娇脚步一如既往的坚定，柳苏已经在她身后站着看了她很久了，也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两人之间，的的确确需要一场认真的道别。

柳苏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郑重其事的看着程娇，&ldo;娇娇，我走了，再见，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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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娇笑出了声，点头：&ldo;好，再见。

&rdo;她放下了握着柳苏的手。

程娇目视着柳苏在奴婢的侍候下上了马车，皇驾渐渐远离，在大漠荒原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带着中原标志的旗子也开始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直至恢复平静，程娇微微侧过身，大红色的裙边迤逦在地上，她眉眼略微上挑，语气轻淡：&ldo;叫他们动手，我要活的。

&rdo;她眯起了眼睛，泄露出些许危险的气息。

&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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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队伍继续行进，陈敬忽然驾马过来请示温景，温景微微颔首：&ldo;去，护好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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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立马严肃以对，&ldo;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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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苏疑惑：&ldo;婧儿怎么了?&rdo;

温景：&ldo;被危叙言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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