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知府可是正四品的实权，莫说周翰文早已辞官多年，就算他未辞官，通州知府也不惧他一个五品半闲官。

等到发案那日，陈景书见张榜的地方人多，便拉上赵书新等人在不远的茶楼坐下，等人少些再去。

赵书新却没有他那般好耐性：&ldo;哎呀，你这人，你竟是半点不着急的!&rdo;

陈景书道：&ldo;文章写得好，自然不着急。

&rdo;

赵书新懒得说他了。

只是打发自己的小厮名唤墨砚的去看名次。

不一会儿，墨砚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回来了：&ldo;中了!中了!&rdo;

赵书新猛地站起来：&ldo;第几名?&rdo;

&ldo;案首!&rdo;墨砚沙哑着嗓子喊道：&ldo;中了案首!&rdo;

赵书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ldo;真的是案首?你没看错?&rdo;

墨砚连连点头：&ldo;是，小的亲眼看见的，陈大爷是案首!&rdo;

赵书新：&ldo;……&rdo;

啥?

陈景书：&ldo;……噗!&rdo;

他这一笑，旁边的孙海楼也笑了，赵书新好不尴尬，伸手去打墨砚的脑袋：&ldo;那你家爷我呢?我的你看了没?&rdo;

墨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ldo;小的……小的见了案首，一时激动，就只想着回来报喜了。

&rdo;

赵书新：&ldo;……&rdo;

不管赵书新那纠结的脸色，孙海楼对陈景书笑道：&ldo;倒是要恭喜你了，年仅十一便中得案首，这次生员是必中的了。

&rdo;

这时候赵书新也回过神来，一面踹了墨砚重新去看，一面对陈景书道：&ldo;这么说来，景哥儿该是最年轻的案首了呢。

&rdo;

哪儿啊，最年轻的案首是我大伯!

……虽然陈孝祖也是十一岁中了案首，但谁让陈孝祖的生日在六月呢，陈景书自然是比不得了。

陈景书也不提这个，笑着问道：&ldo;只是孙兄的小厮怎么还不见?&rdo;

提起这个，孙海楼也是一脸愁容：&ldo;恐怕不好呢，上回他也是反复看了许多遍，回来的迟了，只因没找到我的名字。

&rdo;

赵书新道：&ldo;你愁什么，还有我呢，哥哥我年纪比你还大，这还等消息呢。

&rdo;

不久倒是松烟回来了，一会来就满脸喜气的给陈景书道喜：&ldo;大爷中了，县试案首!&rdo;

赵书新道：&ldo;你这小子报喜可迟了，方才墨砚早快你一步把这消息说了!&rdo;

松烟憨厚一笑：&ldo;看来是我腿脚慢了些，只是不知还能不能赶上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