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宿时漾还懵着,就感觉胯下的骏马开始动了起来,在主人捏着缰绳操纵时,它就听话地往前奔跑,像刮过来的无忧无虑的风,快得如同闪电。四周的景色似乎都化为了虚影,宿时漾的墨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发丝无意间地溜进他的嘴里,他呸呸两声才吐出来。在马上总是害怕的,胯下马儿滚烫的躯体,还有毫无任何安全设施的空空荡荡,都让他心中不安,生怕自己从马上坠下来。但是萨纳尔和他不同,或者说,草原上的人们都和他完全不同,他们很享受在马背上的生活,无拘无束,自在快活,连十岁左右的孩子都能骑在小马上驰骋草原。原本缩在萨纳尔怀中胆战心惊的宿时漾逐渐立直了身体,眼睛亮了起来,不再把被风胡乱狂吹当作是一件可怕的事,慢慢感受到了这种不顾一切的畅快和自由。萨纳尔一手护着他,一手拉开自己的弓箭。他没有再牵动马的缰绳,沉乌就像是有灵性似的慢下了速度,不让主人感受到任何不便。宿时漾都觉得神奇,他转过头,发现多数人都被他们遥遥甩在身后,也不知是沉乌的速度太快,还是他们为了讨好大夏王,故意落后那么多。辽阔的草原中有不少猎物,兔子、羊还有猎豹、狼以及狐狸之类的,若是再往深处的林野中走去,还会有虎熊等大型猛兽,今日并非是专门狩猎的日子,也不必专门去蹲守那些凶残强大的猎物。萨纳尔出手却极其迅猛,手中的箭仿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西北望射天狼,挟着刺破苍穹气势的箭矢直插猎物的命脉而去。在深不可见的幽碧草丛里,一团灰蒙蒙的身影显露出来,发出一道惨烈的哀鸣。那是萨纳尔的猎物,他一箭便射中了对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也不屑于去将它捡起来,跟在身后的护卫会将战利品都收进筐中,带与大夏王。宿时漾张了张嘴,又被风灌进来后给强迫性地闭上。这一幕实在是太酷了,少有男人会不为此心动。奔腾的骏马与疾速的飞矢在空中呼啸,猎物尽掌握在手中。萨纳尔垂眸一看,都知道自己怀中的小皇子有多么崇拜自己。对方那澄澈明亮的黑色眼珠就像是草原部族进献来的最美黑玛瑙,一个水上漂,弄皱了他心间的池水。大夏王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性格,亦是因为这是他的美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萨纳尔便捏着对方的下巴,在那柔软的唇角贴上一个吻,用轻佻的口吻说:“如何,本王的实力可堪为你的君主?”宿时漾真的很看不惯他装逼的样子,但又没有办法,人家毕竟是大夏的王嘛,行事凶残不留情面,做事又随心所欲,他就只能被占便宜。占便宜还不说,更可恶的是他必须乖乖忍受,脸上更得带笑说:“这还用问吗,大王自然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找不到的强者,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这么厉害的人。”对旁人的夸赞,萨纳尔总是表现得神色淡淡,唯独宿时漾不同,他就喜欢听那张红软的嘴里说出对自己的赞美,不论是多夸张都可以让他高兴起来。若是能在他与宿时漾同岁,还桀骜不驯时碰上对方,他恐怕会更加癫狂地折断对方的羽翼,叫他从身心都顺服自己。宿时漾没过多久脸上就露出了疲倦的神色,萨纳尔于是想起对方还在病中,也就不再强拉着人继续骑射。只他太久没有畅快地跑过马了,一直都束缚在案牍的公文之中,如今有这样大好的机会,不想错过,就让兰烈牵来马护送皇子回去。萨仁见状打马上前,轻轻一笑,嘴角便浮出醉人的梨涡:“父王,让孩儿送母后回去吧。”宿时漾牙疼,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么积极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兰烈这位四王子的表兄和四王子对视了一眼,那过分相似的蓝色眼珠中皆未曾让对方瞧出什么端倪来,而后又不谋而合地移开。“父王,四弟尚且年幼,不若让孩儿相送。”沉寂的大王子久不开口,一开口就让气氛变得怪怪的。江望尘正立于他身后,垂着脑袋,神情晦涩难辨。作者有话要说:修罗场修罗场!打起来打起来!!!!和亲皇子“兄长此话怎讲,就算弟弟年幼,身边不是还有护卫吗?若事事都要主子操心动手,还要他们有何用。”萨仁一针见血,面上却表现得十分无辜,仿佛只是心直口快而已。“是么,下人总有疏忽之时,何况这里是危险丛丛的草原,不同于温室般的王庭。你该长大了,不应事事都依赖仆从。”萨敖分毫不让,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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