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博古架上堆放的佛珠,裴殊观慢慢摩挲,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开口道,
“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是。”,既然公子已然开口,净植也只能轻声称是。
裴殊观转过身靠在博古架上,开始讲起这个他曾经听过的故事,
“释海禅师曾某次出门布善时,与五六人同乘小船渡湘水,当日水暴甚,到了江中时,船破,众人皆游。”
“有一人游得非常慢,但他的同伴们都说,那人是最擅长游泳的。”
“释海法师感到非常奇怪,就询问那个人,‘汝善游最也,今何后为?’”
“那人答曰‘吾腰千钱,重,是以后’”
“释海法师又问‘何不去之’,那人不应,渐渐地久没了力气,然后溺死在江中。”
“岸上同胞呼且号‘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货为?’”[1]
讲到这里,裴殊观话音一顿,询问净植,
“你觉得那人做错了吗?”
净植这才反应过来,公子给他讲这个故事,是想考他,沉思片刻,给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我觉得那人做得不对,正如同他的同伴所说的,人死了,钱有什么用呢?”
裴殊观轻笑一声,无神且灿烂的双眼不知看向何方,
“两形相害,则取其轻;两形相利,则取其重。”
“对你来说,性命比钱财重要,所以舍钱财而保性命,但对他来说,钱财比性命重要,所以舍性命而保钱财。”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珍视,无法割舍的东西,哪怕是死,也不能放松。”
裴殊观抬起眼皮,淡然笑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这东西对你来说,不是钱财罢了。”
“那——”,净植似懂非懂,不禁询问出口,“如若公子是那人,会抛下钱财游上岸吗”
此话一出,窗外风声呼呼作响,叩得门窗乒乓作响,净植没听清,公子到底答的会,还是不会。
而他也是后来才明白,
这个问题问的其实并不是他。
后几日朝瑶每天都去文风阁等裴殊观下课,甚至光明正大坐上了课堂,和裴殊观一起听讲。
裴殊观对她,也算是知行守礼,也没再拿冷脸对她,就连朝瑶将春药一事告知,也没见他有多大反映。
两人之前的事,就像是一笔带过了般。
且既对方已经道歉,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朝瑶都要受着,此时万不可失了分寸。
越是逃避,只会越显得心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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