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和幸福?这本该是一体的呀?&ldo;那吕家二公子行品端正,应该会善待欣乐才是,何况咱们欣乐是原配。&rdo;
&ldo;你还记得当年祖母打算给父亲纳妾时,您交代过我们什么话?&rdo;当年她对他们三兄弟的要求就是以后不能纳妾。
&ldo;可是……退婚了,万一外人胡乱猜测咱们欣乐,对她的影响不是更不好?&rdo;闺誉、名节,这东西对女人太重要,没了这两样还要怎么活下去?&ldo;知道的人明白是他们吕家的错,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欣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众口铄金呐。&rdo;
&ldo;母亲,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繁琐,你想想,以欣乐的性子,若真将她远嫁到京城,您觉得她会过得幸福吗?&rdo;
是啊,嫁得那么远,家里人想见一面都不容易,异地他乡的,欣乐那丫头又胆小懦弱,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哭,远嫁是不怎么合适。
&ldo;好了,您别多想了,明天一早我跟政亦、政昔去把事情解决了,您以后多给欣乐留意好夫婿就行了。&rdo;没给母亲说话的时间,起身出去。
长子走后,吴氏还是心绪难平,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一会儿这样好,一会儿那样好,总之就是拿不定主意。
莫语端着熬好的药进门时,李政然正在核对彩礼。
&ldo;都熬好了?&rdo;李政然放下婚书低问。
莫语点头,&ldo;大夫说喝了一定能睡个好觉。&rdo;他特别交代的,让在药里加点安睡的成分,&ldo;我送进去了。&rdo;小声道。
没多会儿,莫语端着空碗从里间转出来,凑到丈夫身边悄道:&ldo;都喝光了。&rdo;
&ldo;欣乐那边怎么样?&rdo;把一张刚对好的礼单递给妻子拿着。
&ldo;月息表妹和二弟妹、三弟妹都在那儿陪着呢,我来时已经不哭了。&rdo;盯住丈夫的侧脸,&ldo;你明天打算怎么办?&rdo;
&ldo;还能怎么办?解了婚约,永不复见。&rdo;
&ldo;这么简单?&rdo;
&ldo;难不成还要杀人放火?那是犯王法的。&rdo;看住妻子探索的大眼睛,不禁疑惑,&ldo;你认为我会怎么办?&rdo;
莫语轻摇头,她对他的了解还不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以她的直觉,他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那吕家才对,&ldo;至少不该让他们轻易就走。&rdo;
抬手捏一下她的小下巴,&ldo;谁说你贤良来着?&rdo;复仇心这么重。
&ldo;贤良的人更不该被欺负。&rdo;趁机凑近丈夫身边,&ldo;这次事啊,虽是祸事,但也算一点福事。&rdo;搂住丈夫的手臂。
&ldo;怎么说?&rdo;李政然并没觉察妻子正抱着自己的手臂。
&ldo;自从舅舅他们搬来之后,家里一直相敬如冰,今天难得能凑到一起同仇敌忾地咒骂那吕家人。&rdo;二房跟三房自上次吵过嘴后,一直不说话,今天竟说话了,还一起给欣乐出主意。
李政然勾唇笑笑,&ldo;总归是一家人,遇到事还是会凑到一起来。&rdo;终于发现她正抱着自己的手臂,不禁微眯眼‐‐这小妮子到是越来越敢跟他亲近了。
&ldo;政然呐‐‐&rdo;吴氏在屋里轻喊一声,吓得莫语赶紧放开丈夫的手臂,身子远离他一尺之外,&ldo;你们早些回去睡吧。&rdo;
&ldo;好,对好了就回去。&rdo;李政然答。
&ldo;他大嫂,你进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rdo;吴氏又道。
莫语疑惑地看一眼丈夫,婆婆跟她可从来没什么话,不知要她进去说什么,迟疑着进了里间,没多会儿就掀帘子跨了出来,李政然已经对好账目,站在门口等她。
莫语将一张借据递给丈夫,小声道:&ldo;娘让我交给你的。&rdo;
李政然看一眼借据,是吕家借去的那两千两银子,看罢不禁一笑‐‐母亲这是不敢直接给他,应该是担心他会生气,居然瞒着他们兄弟三人借这么多钱给吕家,&ldo;母亲,我们回屋去了。&rdo;冲内室喊一声。
莫语阖上门,夫妻俩并肩出了吴氏的房门,途径欣乐房外时,莫语进去打了声招呼,回转出来时,已不见了丈夫的踪影‐‐走这么快,竟也不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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