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延在他面前,始终都有对长辈的尊敬,这次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也不想在于识谦面前丢这么大的人。于识谦的温言教诲,一时间让他更觉得羞惭无比。
于识谦道:&ldo;你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我送你一段吧。&rdo;
周泽延忙道:&ldo;不了,我有朋友来接我,啊,他来了。&rdo;
正说着,一辆骚包大红色跑车飞驰过来停在派出所门口。
于识谦道:&ldo;那我就先走了。&rdo;
周泽延道:&ldo;哪天您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吧。&rdo;
于识谦笑笑道:&ldo;好啊,再联系。&rdo;
白坤从车上跳下来,一边朝周泽延这边走一边疑惑的看着于识谦,于识谦礼貌的冲他笑了一下,白坤神色微微动了动。
于识谦上车离开,白坤一脸若有所思的问道:&ldo;这是谁啊?&rdo;
周泽延颓然无力的靠住他,随口道:&ldo;一个叔叔,来帮我大忙的。&rdo;又愤恨道:&ldo;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雷子要去抓人,所以怎么叫你都不去?&rdo;
白坤道:&ldo;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快穷死了,哪儿有钱去奢侈消费?怎么着,哥们带你去熏点艾去去晦气?&rdo;
周泽延呸他:&ldo;那还不如送我两瓶皇家礼炮。&rdo;
他挂在白坤身上,白坤艰难的挪到车边,忽然叫了一声:&ldo;我想起刚才那人是谁了!那不是你老丈人吗?&rdo;
周泽延一把推开他自己上车,白坤还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ldo;你不是说你前妻勾引你爸?你怎么还跟他家有来往?&rdo;
周泽延道:&ldo;那女的是那女的,她爸是她爸,俩人根本不一样。&rdo;
白坤古怪的看他,半晌道:&ldo;别说我没跟你打预防针,我觉得这人跟我一样。&rdo;
周泽延鄙夷的看他:&ldo;别逗了哥们,自抬身价可耻!&rdo;
白坤贱贱的冷笑一声,道:&ldo;我是说,他也喜欢男的。&rdo;
周泽延才不信他:&ldo;我前妻就是他亲生的闺女,胡扯吧你。赶紧开车,在派出所门口毁谤我市副市长大人,连水表都不用查,直接就把你抓起来!&rdo;
周任从柜子里把几个文件夹拿出去给秘书,交代他:&ldo;下午开会之前全部整理好,排页可以精简些,记得复印,参会人员人手一份。&rdo;
秘书答应着,又问道:&ldo;周总,泽续用的那套桌子要找人搬出去吗?&rdo;
周任正在文件上签字的手一顿,说道:&ldo;中午叫他们来搬吧。&rdo;
无论泽续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比他对亲生儿子产生欲望要干净的多。
他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一个相框拿出来,相框里是儿子们十六岁生日的留影,拍照人是妻子,照片里是他们父子三人。他在中间,泽续环着他的右臂靠在他肩上,泽延远远地在左边,照片里只有泽续一个人在笑,他和泽延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生硬尴尬。
但是周任记得,当天晚上,泽续就哭着来告状,泽延给了他一块里面塞了毛毛虫的蛋糕。
儿子们不像别人家的兄弟那样亲睦,他一直都知道。那时候他下班一回到家,泽续就会像一块口香糖一样粘上来,没完没了的撒娇说笑话,有意无意的打泽延的小报告。泽延从小就是个捣蛋鬼,哪一天不惹点麻烦就浑身不自在,以至于好不容易父子俩见一回,说不了几句话周任就得揍他。每到那时,泽续就在角落里偷偷幸灾乐祸,可是等泽延挨完打没一会就能回过头来把他弄哭。他再来告状,泽延再挨打,之后再整他,他再来告状,陷入死循环。
那时候,相比单纯调皮的泽延来说,周任一直都不太喜欢过于早熟的泽续。
可是现在的泽续,在医院里睡了七年再醒来,仿佛把他过去一直压制的少年天性全都释放出来一样,眉眼之间一扫过去的斤斤算计,举止隐约还有几分和泽延很像,喜怒都写在脸上,开心时笑起来鼻子有些皱皱的可爱模样,沮丧时扁着嘴像只等着人安慰的哈士奇,很多时候明明眼睛早就出卖了内心想法,却还硬是板起脸来装严肃,怎么就那么惹人喜欢呢?
周任用拇指摩挲着照片,有些想念意外亡故的泽延。明明对他有那么多期望,每次见面却总是忍不住要打要骂,泽延在后来这几年里几乎都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见到他的时候也都是一副拘谨僵硬的样子。泽延去世之后,他一直都有些难言的痛悔,幸而泽续在那时醒来,转移了他的部分悲伤。那些没能给泽延的宠爱,他本也打算倾注在泽续身上。
只是,如果泽延还在,也许两个儿子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成天闹个不停,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尴尬的情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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