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扶住自己的范文程，皇太极详细问过了这个哨探。

当最终确信事情无误的时候，皇太极又转身，凝望着归化沉思不语。

良久，皇太极平静地问道：&ldo;文程，这是怎么回事儿？&rdo;

沉吟片刻，范文程声音颤抖地道：&ldo;大汗，臣……不知。

&rdo;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皇太极又问道：&ldo;情报是不是有误？&rdo;

皇太极问的这个情报不是图鲁拜琥有没有全军覆没，而是问的是归化的兵力情况。

范文程立刻道：&ldo;大汗，这个不会有误，陈海平的那些精锐不光我们盯着，很多人都盯着呢，而且陈海平也不介意别人盯着。

&rdo;

确实，虽然情报工作由范文程负责，但皇太极的情报来源自然绝不会只有范文程这一个。

沉吟半晌，皇太极问道：&ldo;他们这是不是破釜沉舟？&rdo;

范文程道：&ldo;就算是破釜沉舟，但以五万拼十万，臣还是想不明白。

&rdo;

望着归化，皇太极眼里突然爆射出一道凶光，厉声道：&ldo;传令，即刻攻占归化！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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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如钩。

一封密函，一纸便笺，便签上写着四个字。

陈海平盯着便笺上的四个字，默然良久，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真是畅快到了极点。

密函是袁崇焕的，便签上的四个字是：沈阳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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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

&rdo;

帅府之中，布木布泰眼中含泪，望着袁崇焕，神色激动之极。

脸色沉静如水，袁崇焕看着爱妻，缓缓地说道：&ldo;夫人，仇恨一旦种下，便很难化解。

你和陈海平的仇恨，在我看来根本就算不得仇恨，但仇恨就是仇恨，你认为是，它就是。

&rdo;

袁崇焕的声音越来越悠远，布木布泰听在耳里，好像做梦似的。

&ldo;辽东是我的宿命之地，我为它而生，也愿为它而死。

那些死去的儿郎都是我的血肉兄弟，这和你对三哥的感情一样深厚。

为了辽西的百姓，为了活着的人，我不得不放弃仇恨，正如你为了孩子们也改变了很多。

但，机会如果来了，也如同你会杀陈海平一样，我也会杀皇太极。

&rdo;

袁崇焕的声音平淡，却有万山不拔之重。

&ldo;兄弟们，我们去报仇雪恨！

&rdo;

袁崇焕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三万关宁儿郎热血沸腾，如一道洪流滚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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