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凝湘和楚文珑连忙行礼。

&ldo;困得不行了?&rdo;楚尉霆笑嘻嘻地一语道破，&ldo;我送你们去禅院。

&rdo;

&ldo;谢谢十四叔叔（舅舅）。

&rdo;

一路上，楚尉霆以长辈的口气问这问那，又吩咐两个婆子好好伺候。

主要由大一点的楚文珑回答，穆凝湘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思飞到了别的地方。

今晚，他会不会来找她?不管燕州有没有新消息，她都要真诚地道谢。

没错，一定是他。

&ldo;你们好好休息。

&rdo;禅院外，楚尉霆温和地说，&ldo;我在附近的碑林转转。

&rdo;

穆凝湘点头，这是暗示她们，他不会走远，不用害怕。

楚文珑好奇地问：&ldo;十四叔叔很喜欢那些古迹?&rdo;

那一座座号称刻着历朝帝王御笔的石碑，花纹剥落字迹模糊，遍布深绿色的苔痕，走在其中只觉阴风森冷，经常有乌鸦冷不丁嘶叫着飞过，别提多吓人，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ldo;对。

好了，去睡吧，睡醒就能回家了。

&rdo;

坐在洁净的藤床上，楚文珑舒服地伸个懒腰：&ldo;困死我了，真不该去听禅，虚度了大好睡觉时光。

&rdo;

两个婆子过来帮忙脱鞋。

楚文珑惬意地躺倒，头一沾枕头，又打了个哈欠，&ldo;凝湘妹妹，你怎么不睡。

&rdo;

&ldo;唉，我不困。

&rdo;穆凝湘揉着太阳穴，过了那个困点儿，头已经开始针扎般地疼，睡再多也没用，只能等晚上补眠。

这臭毛病就是摆脱不了。

&ldo;那……我睡了。

&rdo;楚文珑片刻就发出轻轻的鼾声。

无忧无虑，说睡着就睡着，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