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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临近下班前会到数学系办公室拿些杂志外，苏娇杨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图书馆里。

平时苏娇杨来数学系的时候，陈润之老先生往往就下班了，苏娇杨草草拿了论文就走，几乎不会在办公室停留太久。

然而这天，苏娇杨还是如同往常一样风风火火地冲到了数学系，拎出钥匙来准备开门，却发现门上根本没落锁。

她推门走了进去，见陈润之老先生正翻看一沓材料，笑道：&ldo;陈教授，您还没下班呢？&rdo;

陈润之老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抬起头来，伸手指了指苏娇杨桌子上的信封，道：&ldo;《数学纪年》编辑部给你寄信来了，你看看，我估摸着时间，你投过去的那篇与霍达猜想相关的论文，也应当审出结果来了，你看看有没有过稿？&rdo;

苏娇杨点头，坐在座位上，拆开信，入目就是一沓红红绿绿的美金，立马乐得眉眼弯弯，&ldo;诶，怎么还给我寄钱了？&rdo;

陈润之老先生：&ldo;……&rdo;没眼看啊没眼看！

那么厚的材料，不说先看看材料里面写了什么内容，一眼就瞅到了钱，这小姑娘是掉进钱眼里了吗？

苏娇杨把那一沓美金收到包里，这才开始看信。

她对自己做出来的学术成果相当自信，所以看到过稿信时，她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是报之以淡淡一笑，还不入看到那封《数学纪年》编辑部寄来的感谢信让她高兴。

陈润之老先生见苏娇杨脸上丁点儿&lso;狂喜&rso;都没有表现出来，心下一沉，&ldo;怎么了？是你的论文出问题了吗？&rdo;

苏娇杨摇头，&ldo;没有，已经被录用了。

国际数学家联盟也去认证了我的成果，说是论证无误，还让我在圣诞节的时候去一趟华盛顿，去领个国际数学家联盟的奖。

&rdo;

陈润之老先生眼睛立马就亮了，&ldo;既然稿件录用了，那你怎么脸上丁点儿高兴都没有？真是吓死老头子了！

&rdo;

苏娇杨撇嘴，&ldo;这个结果早就预料到了，有啥好高兴的？&rdo;

陈润之老先生语塞，如果不是怕把苏娇杨那个灵光的脑袋给打傻，他绝对会用自己手边的搪瓷缸子好好敲打敲打苏娇杨。

苏娇杨又问陈润之老先生，&ldo;陈教授，圣诞节是哪一天来着？我在乡下待了十年，把这些洋节都给忘了。

&rdo;

陈润之老先生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ldo;约莫是在十二月底，我记得好像是十二月二十五来着。

&rdo;

苏娇杨站起来，将那封信塞进抽屉里，边从书柜里翻杂志边道：&ldo;那时候我哪有空啊，我那些学弟学妹都等着要成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