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会走,”我说,“原始的好奇心战胜了胆怯。我想知道结局。”
我走了进去。
一位正在打字的女士站起身朝我走来。她留着一头卷发,脸上带着假笑,不过我发现她比外面办公室里那位走来走去的戴眼镜女孩要聪明些。
过了一两分钟,我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眼熟。她是金奇小姐,之前在辛明顿手下工作。于是我直截了当地问:“你曾在‘加尔布雷思,加尔布雷思和辛明顿律师事务所’工作,是吗?”
“是的,是的,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还是离开好。这里虽然待遇不高,但是一份好工作。毕竟有些东西比金钱更重要,你说是吗?”
“毫无疑问。”我说。
“那些可怕的匿名信!”金奇小姐吸着气低声说道,“我就收到过一封,说我和辛明顿先生——哦,太可怕了,全是些吓人的话!我明白自己的职责,把信交给了警方,当然这对我来说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对不对?”
“是的,是的,非常不愉快。”
“不过警方谢了我,说我做得对。可是后来我又想,如果人们议论——显然会有,要不写匿名信的人怎么会想到这些事——那么,即便我和辛明顿先生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常,我也应该回避一下。”
我不由得有些难堪。
“不,不,你们当然没什么。”
“可是人的想法就是那么邪恶。是的,太邪恶了!”
我紧张地想要回避,却正巧碰上她的视线,这让我发现了一件令人很不愉快的事。
金奇小姐非常得意。
今天,我已经遇到过一个对匿名信饶有兴趣、津津乐道的人。然而格里夫斯巡官的热情是职业使然,而金奇小姐的乐在其中只让我感到厌恶和恶心。
一个念头从在我的脑海闪过。
那些匿名信会不会是金奇小姐写的?
第七章
1
回到家,我发现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正坐着和乔安娜聊天。她气色很差,一脸病容。
“这件事太让我震惊了,伯顿先生,”她说,“可怜!可怜的人!”
“哦,你是说辛明顿太太吗?”
“难道你不是说她吗?”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摇摇头。
“她的事当然令人难过,但这迟早会发生,不是吗?”
“是吗?”乔安娜冷冷地问。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转向她。
“哦,我想是这样的,亲爱的。如果一个人认定自杀是逃避麻烦的方法,那不管是什么麻烦,都没有那么重要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遇到令她不快的打击,她都会选择这种方式。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于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之前我们谁也没想到。我一直觉得她是个自私的女人,还有点愚蠢,对生活中的一些事很固执,可没想到她这么经不住打击——我现在才意识到,我对别人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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