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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那能叫士兵？那只是一千个刚放下锄头的农夫而已！相信我，你连今天中午都守不住。&rdo;施瓦登子爵另一支手开始摸向箭囊。

&ldo;哈哈，反正现在这个城堡，你说的不算，我说的算；你无能，不代表我无能；你守不住，不代表我守不住。上帝会保佑我的。&rdo;特使洋洋自得的说道，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ldo;你刚才不是还主张要投降么？怎么，这些异族人现在都答应放你一条生路了，你居然又想反抗了？&rdo;这正是施瓦登疑惑的。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个特使只不过是个拍马屁的胆小鬼而已，可现在他的表现却不是那个样子。

&ldo;哈哈，你不离开城堡，我怎么接管？施瓦登，你不过是个没脑子的武夫而已，不过，如果你能宣誓效忠安德列亚斯伯爵，我倒是可以发发慈悲，让你进来。&rdo;这个特使，能被大公的小儿子派过来，显然，不是无能之辈。之前，在城墙上和施瓦登的一番谈话，都是在演戏，目的第一是要让施瓦登对自己放心，相信自己只是个声色厉苒的胆小鬼而已，第二么，既然对自己放心了，那以施瓦登的性格而言，为了全城平民的性命，肯定是会选择出城谈判的。

而这个特使显然没有对全城平民负责的这个想法，小伯爵派他过来，只是为了拉拢这个在他与哥哥争权中保持中立的施瓦登，当然，如果能趁乱夺取列支敦士登，那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说面对西秦的几千军队，自认为学过几天打仗的特使本来就瞧不起施瓦登，特别是施瓦登又新败了一次。这个特使自认为一千人守城，顶住三四千人几天的进攻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再说，兵力实在不够，城内不还有几千人的么？必要的时候，妇女也是可以征调的么，特使可没有觉悟高到说要为城内平民的性命负责。

&ldo;那这么说来，我们之间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rdo;施瓦登说完，也不等特使的回答，举起短弓，右臂屈伸，形如弯月，&ldo;噔&rdo;的一声，箭，she了出去。

而那个特使似乎早有准备似的，立马一个翻身，躲了过去，然后又从墙边伸出头来，调侃着施瓦登：&ldo;亲爱的施瓦登，哦，对了，我是不是该叫您英雄的威廉退尔呢？不过，我可不是那个让您一箭就she死的倒霉家伙。&rdo;

这个列支敦士登的施瓦登子爵，这个名字代表的只是在上次瑞士解|放战争中立过大功的一个人。而他的本名是威廉退尔，凭着一箭she死哈斯普‐‐前任瑞士大公，而闻名于整个瑞士城邦乃至于这个神圣罗马帝国。在退尔she死哈斯普后，为了逃避神圣罗马帝国的通缉，化名施瓦登，其后加入了现任瑞士大公的游击军。在复|国成功后，被瑞士大公册封为列支敦士登子爵，而他原本的名字，也一直没有改回来，只有和他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声名赫赫，却一直不知所踪的威廉退尔。当然，这个特使知道很正常，因为身为大公小儿子的安德列亚斯伯爵知道。

&ldo;放箭！&rdo;特使看见退尔已经动手了，心里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命令左右弓箭手开始放箭。虽然这些弓箭手迫于特使的压力不得不放箭，但目标毕竟是他们之前的领主，犹犹豫豫之间，这些本就不娴熟的弓箭手根本就没有一支she到威廉退尔的身上，倒是退尔身边的几个侍从纷纷被she下了马。

……

&ldo;哦，原来你就是威廉退尔啊。&rdo;柏舟打量着这个在箭雨中逃回来的瑞士人，忍不住说道。虽然，在&ldo;全面战争&rdo;中，柏舟只知道一个瑞士英雄叫温克里德的，但出于对欧洲中世纪那段历史的喜爱，一些国家的民族英雄柏舟还是有所了解的。而这个威廉退尔便是其中之一，他在瑞士民间中的声望，就相当于中土的岳飞一般，曾一箭she死了当时神圣罗马帝国在瑞士的残暴统治者‐‐奥地利人哈斯普。

&ldo;我还是比较喜欢施瓦登这个名字。&rdo;从退尔的语气中，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狼狈的样子。只是望着列支敦士登城头，脸色之中带着一种无奈。

&ldo;看来，我们还是需要强攻了啊。&rdo;退尔和特使说话的声音比较大，虽然柏舟在远处，但隐隐约约也明白墙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ldo;对了，城头上那个耀武扬威的家伙是谁？&rdo;

&ldo;一个疯子，一个相信自己靠一千农夫就能守住城堡的疯子。&rdo;退尔口气中，愤怒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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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攻城前奏】-------------------

虽然面前的是一个国家的英雄，但身为土生土长的中土人士，柏舟对威廉退尔也谈不上什么崇拜，特别是之前他们还交过手。当然，柏舟不会因为这个而记恨退尔，只是各位其主罢了。在这场争夺生存空间的战争中，注定了没有正义的一方，一方打着保家卫国的旗号，一方打着收回故土的旗号，谁对谁错？上帝来决定么，不，是胜利者来决定。

其实柏舟对这个退尔还是很有好感，一个睿智而冷静的英雄，一个在现实情况中，能正确认识到自己处境的英雄，没有那些所谓的一腔热血，只是有着一颗良善而勇敢的心。在欧洲中世纪，视平民为亲人的领主是有，但是绝对不多。这可能是由于威廉退尔原本就是一个穷苦的农夫，一个只求吃口饱饭的农夫而已，所以他能体会贫民生活的不易。

当然，现在，不是讨论退尔的时间。攻取列支敦士登，是柏舟要面对的问题，既然列支敦士登不愿意自己打开城门，那柏舟就只有靠自己的力量破开它了。

&ldo;伯爵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率领那些被您俘虏的士兵吧。&rdo;威廉退尔看见排在第一线的瑞士兵士，知道这些人是要被当做炮灰使用的，他希望自己可以率领他们，从而使这些人少一些损失。其实，他还有一层意思，因为他通过败兵了解过西秦人的真正实力，如果列支敦士登原本的士兵没有损失，那么退尔也自信能守住城堡。可是，他一开始太小瞧西秦人的战斗力了，等他明白过来，退尔也就意识到，如果再反抗，那城里的平民必将受到牵连。退尔自问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是他不能因为自己不怕死，而剥夺了城内平民生存的权利。

&ldo;当然可以。&rdo;柏舟不会拒绝一个在列支敦士登有不小影响力的子爵的提议，尽管，柏舟很想让退尔就此开始，能为自己效力，但是以他的性格来说，暂时是不可能的。现在之所以退尔会提议帮助自己，完全是出于对自己手下兵士的爱护，毕竟，马上要交战的双方都是自己本来的兵士。而且，柏舟也从退尔的眼神中看出来了，愤怒，是对城墙上那个耀武扬威的家伙。&ldo;不过在那之前，让我先帮你压制住城墙上那些弓箭手。&rdo;

&ldo;西秦轻步营、弩手营，目标敌方弓箭手，自由she击！&rdo;随着尉上一声令下，西秦远程部队，纷纷开始拉弓搭箭。

虽然瑞士人可以借助四米高的城墙，让弓箭的she程提高一些，可毕竟这种欧洲短弓的she程只有一百五十米，远远短于西秦轻步营所使用的以&ldo;六材&rdo;所造的东方复合弓的she程，更不用说she程高达三百五十米的弩手营了。

自由she击这种远程攻击方式，其实论起杀伤力来说，肯定是不如覆盖式she击的。但是，这时候，西秦人的主要目的是压制敌人城墙上的远程部队，使得城墙上的瑞士弓箭手不能自由she击，从而让瑞士俘虏在通往城墙的路上尽量减少损失。当然，由于有城垛的保护，西秦人想大量杀伤瑞士人也是不可能的。

&ldo;she程这么远的弓弩，怪不得……&rdo;退尔在一边自言自语道。虽然他从败退到城内的兵士口中，听到了关于西秦部队战斗力的大致描述，可他毕竟没有亲自率军参加那次伏击，没有亲眼见到西秦军力。这时，见到西秦这种他从未见过的超远程弓弩，不由地惊叹了一下。

&ldo;呵呵，子爵大人，不要感叹了，您的那次伏击很漂亮，我们没有机会用上这些弓弩。好了，那边的弓箭手已经被我们压制了，您可以带领您的老部队开始攻击了。&rdo;柏舟在一旁听到了退尔的感叹，不由接过了话头。

&ldo;是！&rdo;退尔翻身下马，向柏舟的侍从借了一把长刀，然后奔向了攻城部队的最前方。

那些被俘虏的士兵其实刚才已经见到了在城墙下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个什么特使居然敢让人she杀他们所尊敬的子爵大人，这让这些被俘虏的瑞士人很愤慨，对着那个特使发出阵阵骂喊声，而当他们看到退尔来到他们面前，这些兵士看着他们的子爵，忽然安静了下来。

&ldo;我的勇士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的你们当中很多人失去了兄弟、父亲或者是唯一的孩子，我施瓦登愧对你们！&rdo;退尔说完，单手摘下头盔，面向这一千余瑞士人，深深地行了一礼。

&ldo;不，子爵大人，这不能怪你，使我们太没用了。&rdo;下面兵士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或许，是他们想起了自己的那些阵亡了的亲人，又或许，是在担忧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ldo;这些西秦人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了。我刚才和圣怀特伯爵已经达成了协议，我们投降，而大家都可以有一条生路，同时你们的财产都会得到他的保障。&rdo;退尔顿了顿，接着又道，&ldo;而那个被安德列亚斯伯爵派过来的特使，为了自己那贪婪的欲望，想要把我们一起拖入死亡的深渊。我施瓦登在此发誓，我绝对不会放任他残害我们的兄弟姐妹。我的兄弟们，我的勇士们，让我们一起，将那个被撒旦诅咒过了的特使，赶出我们的家园！我的兄弟们，向上帝祈祷吧，祈祷他能保佑我们逐出那个撒旦使者！&rdo;

&ldo;冲啊！&rdo;就这么一千人，推着大大小小西秦赶制的攻城器械，在西秦远程部队的帮助下，口中不断喊着冲杀声，奔向了城墙。

虽然，退尔子爵只是一个投降了人，而且本质是帮着外人打自己人，但却依然能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这在中土的传统文化中是不可想象的。在中土，成为一个民族英雄，必须是在各方面都被神话了的人物。他们不但能英勇的击退强敌，而且面对一切困难也能死战到底，绝不屈服。正面的例子就不多说了，历朝历代，比比皆是；反面的例子比如说汉武帝时的李陵，飞将军李广之后，曾率&ldo;步卒五千人横行匈奴&rdo;，因为种种还在讨论的历史原因，降了匈奴，结果被武帝灭族，虽然史书上对李陵多有感叹，但从来没有认为他是英雄。而我们，在大肆称赞岳武穆、戚家军的时候，也都故意忽略了这个敢率五千步卒，硬撼三万匈奴铁骑，直至弹尽粮绝的悲情英雄，一个降了敌人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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