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很少会接触到这些，在这之前，她甚至很少会闻到这么刺鼻的烟味，她憋气憋的脸通红，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ldo;你们别乱来，我已经报警了。

&rdo;

有人开始笑。

笑声猥琐又刺耳，池烟心凉到了半截。

为首那人开口：&ldo;小妹妹，你觉得你现在报警，他们要拖多长时间才过来？&rdo;

&ldo;半小时，一小时？&rdo;

&ldo;有这么长时间，想做什么还做不完？&rdo;

池烟完全不能否认。

她舅舅就是干这行的，虽然不怎么跟她提，但是池烟也知道他们每天事情都特别多，报警电话虽然接通了，但是会不会立刻出警都是个迷。

像是一场博弈。

池烟完全没有底气地在赌。

旁边那几人也没怎么受影响，拿着相机&ldo;咔嚓咔嚓&rdo;地响，池烟即使没刻意转头去看，还是觉得光闪地有些晃眼睛。

池烟指甲都快要把手心刺破。

那人问她：&ldo;给你三秒钟想。

&rdo;

&ldo;三……二……&rdo;

池烟呼了口气，&ldo;说话算话？&rdo;

她今天既然被拽进了这趟浑水，不管帮不帮杜雨柔，肯定都没办法置身事外了。

没人会让她好好地离开。

池烟把这几个字说得很慢，能拖延几秒就拖延几秒。

那人又吐了口烟圈，打在池烟的侧脸上，池烟一阵反胃，抿进了嘴唇才没吐出来。

&ldo;当然。

&rdo;

池烟又是一阵沉默。

她对时间没什么观念，尤其这会儿每分每秒都被拉长，可能距她报警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也有可能，才过了几分钟。

那人明显没多少耐心，骂骂咧咧了几句，池烟觉得他要恼羞成怒了，脱口道：&ldo;烫吧。

&rdo;

池烟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烟头被按在自己小腹上时的感觉，烟头明明是烫的，那一瞬间她却只觉得全身都发寒。

那人是真变态，看她出了满脸的汗难受的样子，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转头笑着问其他几人：&ldo;照片拍好了没？&rdo;

很快有人回：&ldo;好了！

&rdo;

池烟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烟头烫伤的那个地方抽离，脚底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对于这群小混混来说，&ldo;说话算话&rdo;这四个字都是屁话。